雷道:“你不要和我談這麼多,我只是問你,你願意留在這裡陪伴那女人終生呢,還是去江湖做些轟轟烈烈的大事?”
胡中玉一愣道:“當然去江湖做點自己的事業了。”
金雷道:“好,那麼我們走!”
胡中玉突然凝重地道:“要逃離這女人之手,絕非是件容易的事,我們要走也得籌劃精密,否則讓那女人曉得了,這種機會便沒有了。”
金雷道:“丁傑為了逃跑,早已把那地道弄好,我倆只要避過了丁傑和那女人,便可很順利的過去。”
胡中玉道:“難保丁傑不出賣我們?”
金雷道:“這個儘可放心,丁傑雖然和我們不和,可是他卻不敢把那地道供出來,因為這也是他逃生之路。”
胡中玉道:“他難道不會另掘一條?”
金雷哈哈笑道:“掘一個地道絕非三兩日之事,丁傑表面和傷心女沒有什麼,暗中他隨時都得提防傷心女殺他,他決不會放棄自己逃命的日子,而自甘往墳墓中跳!”
胡中玉道:“你說的雖有道理,卻非萬全之策!”
金雷一怔道:“為什麼?”
胡中玉道:“我們雖然知道這地道可以出去,卻不知道通往哪裡,也不知地道到底掘通了沒有?萬一丁傑估計錯誤豈不是滿盤皆輸!”
金雷道:“顧不了這許多了,該走的時候就得走。”
胡中玉道:“你已決定了?”
金雷冷笑道:“現在只看你的了,如果你不走,我自己走。”
胡中玉道:“咱倆同進同出,自然是一道走!”
金雷道:“好!”
這兩個青年輕輕啟開門簾,在黑暗中一躍,身子有若一縷輕煙似的,閃進那幽幽暗暗的長道中。
丁傑提供的那個地方,金雷已不知道觀察多少次,因此他熟練的帶著胡中玉穿過數道長廊在那間屋子前停下,推開門,兩人一閃而人。
搬開堆乾柴,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金雷點了一盞油燈,鑽進地道里,再把洞中封好,兩個人緩緩地往裡面移動。
那地道先寬後窄,漸漸已不能直起身來,兩人只好匍匐前進,他倆覺得這地道中悶熱無比,空氣混濃,當初丁傑掘這地道之時,定是花了不少苦心。
突然那地道已無通路,僅有一個小小的缺口,上面覆著一塊長板,金雷心神一緊,輕輕地道:“推開板子,我倆便自由了……”他將那木板輕輕搬開,突然道:“上面好像有人!”
露出一道長縫,金雷目光才一瞥,已詫異地道:“這通路怎會在這裡?”
胡中玉一怔道:“怎麼回事?”
但見這個出口是個莊嚴而肅穆的佛堂,佛堂上掛著無數佛像,有道、有俗、有僧、有仙,還有地獄中鬼魅的畫像。而在大堂之前,端端正正的坐著兩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一個頭上滿戴鳳冠玉翠髮絲有如烏雲,另一個錦緞紅襖,三寸小腳,手上拿著一串佛珠,含笑而立。
金雷道:“這兩個人是誰?”
胡中玉道:“不知道,看他們這種神情彷彿是死了……”金雷一震道:“死了?”
胡中玉嗯了一聲道:“不錯,如果她們是好端端的人,怎會穿上這種衣衫,也不會坐在那裡連動也不動一下,況且她倆的眼睛到現在連眨都沒眨一下,你想有誰的眼睛能不眨一下……”金雷道:“這裡的人難道都死光了?”
他倆方要把身子移出地道,突然,傳來一縷哀怨而凝含愁緒的簫聲,一個穿著滿身白衣的少女掣著長簫而來。
金雷一顫道:“又是她!”
胡中玉輕嘆道:“傷心女真是個陰魂不散,咱倆以為今天可逃出虎口,沒想到還是沒走出地底之城……”金雷忽然道:“我曉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