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割禮的女人行房時不會有快感,傷口會撕裂,非常痛苦,但據說這樣可以保證她們對丈夫的忠貞。”
說到這,目光斜溜,落到衛來袖口處露出的手臂,看到根根汗毛倒豎。
居然有點欣慰:很好,跟自己兩天前讀到這段文字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衛來覺得胸口堵的厲害,很想找些什麼來碾碎:“這他媽都是什麼人想出來的賤招?”
麋鹿說:“注意你的言辭!小聲點。那些維護割禮的守舊勢力,認為這是他們寶貴的傳統文化,覺得外來的干涉是殖民行徑、文化侵略。讓他們聽到,會打掉你的牙!”
衛來冷笑,指岑今的照片:“她一個女人,敢把想法放到報紙上發給全世界看。我是有多沒種,坐在你車裡,車窗關著,還得‘小聲點’?”
麋鹿聳肩:“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能想象嗎,我看到資料,說全球有一億多女人被行割禮,這個數字還在以每年百萬多人次增長。”
衛來匪夷所思:“就沒人做點什麼?”
“有啊,岑小姐不就寫了文章反對麼。世衛組織、婦女組織、聯合國一直在和非洲相關國家合作,致力於廢除這一陋習,事實上,大部分國家已經頒佈了廢止的法令。但是,有些地區的守舊勢力短時間內很難根除。所以,現在有專門的救助組織,幫助閉塞地區的少女們外逃。”
衛來覺得還挺欣慰:“那你幫我留意一下,這次酬勞部分捐出去,用作姑娘們的路費、學費、安置費都好。”
麋鹿瞪大眼睛:“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多疼啊。他下面被人踢了都疼的死去活來,何況是硬生生去割?再說了,大多數姑娘們都那麼可愛,就像埃琳……
忽然想到埃琳讓他賒賬都不情不願,不誇她了。
“你不要自己留點錢?”
“不是還留了大部分吃喝玩樂嗎,用完了再掙。”
麋鹿恨地倒抽氣,報紙上說中國人是世界上最喜歡存錢的人,存款用來防災、防病、防禍事,衛來怎麼就完全顛倒著來呢?
“萬一哪天你生了重病怎麼辦?”
“病好了最好,不好的話有天收。”
“到時候連棺材都買不起!”
“要棺材幹什麼,妨礙我化歸自然。”
麋鹿不想跟他講話了。
好在衛來又轉回了正題:“你認為是那些割禮的狂熱捍衛者在威脅岑今?”
“我猜的,她最近的文章都是關於這個,可能惹惱了一些人。”
衛來對麋鹿的猜測方向表示理解,但他覺得不是。
麋鹿不服氣:“為什麼?”
衛來說:“那隻手送的很精心,說明對方做事很精細,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你發現關聯。”
——
岑今住赫爾辛基外圍的私宅別墅區,這一帶的屋舍設計很有阿爾託的風格,磚牆厚重、造型沉穩、不浮誇卻又個性鮮明。
車進路道,麋鹿指給衛來看,大多數人家都已經歇息,私宅隱成了黑暗裡遮掩在林木間有稜有角的墨塊,只有一家燈火通透,融進夜色裡的光給屋舍籠上一層柔軟朦朧的明暈。
門口停了好幾輛車,隔著霜雪未退的草坪看過去,落地玻璃窗後三三兩兩的人影,或坐或立,像未散完場的宴會。
衛來意外:這麼多人?
大門半掩,像是專候他們到來,推開的剎那,屋內的四五個男人齊齊看向門口。
衛來也看他們。
他們年齡都在20到30之間,有塊頭很大的,肌肉鼓撐地西服繃起,也有瘦小但絕不孱弱的,眼睛裡精光懾人。
同行識同行,這些人都是保鏢。
衛來站在門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