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也被矇蔽,究竟是痴還是傻!
再說那君羨和綺妍兩個人,雖有情在,卻彼此掩藏,外人看來似生疏,卻不知其間含情多少。不過世上最複雜的就是人的感情,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道明白的。一切盡在不言中,多半也是有著一定道理。
房夫人自黃昏十分回到房府後,寢食難安。房玄齡從夫人那得知綺妍被劫一事,也是憂心忡忡,他深知承乾劣性難馴,萬一要是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恐怕會毀了綺妍一生。
深夜裡,房玄齡依舊在正廳中踱著步子,房夫人坐在椅子上,雙眉深鎖。
已經過了子夜,房夫人再也等不下去了,站起來走向外頭道:“不行!都這時候了,還不見人,我得看看去。”
“你能去哪看啊?”房玄齡拉住她道。
“我……”
房夫人正犯難,只見從院裡恍惚走來兩個人。是君羨和綺妍!
房夫人急忙上前拉住綺妍,猛見她額上包著的白紗布,上面還有沾有血漬,便問道:“這是怎麼了?”
綺妍抿嘴輕笑:“姨丈,姨母,不礙事的,一點小傷。”
“是太子乾的?”房夫人揣測道,其實不問她也知道,“太過分了,貴為太子,竟做出這樣齷齪的事!”
房玄齡擔心綺妍受了傷害,注意到君羨的目光一直停在綺妍身上,便走過去,小聲地對君羨道:“李將軍,借一步說話。”
君羨隨房玄齡走到一旁,問:“房大人有何事?”
房玄齡望了一眼綺妍道:“不知將軍找到妍兒的時候,她還好吧,太子有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
君羨立即聽出房玄齡的話中話,“房大人,其實當時在下趕到時,綺妍倒在地上受了傷,好在綺妍現在回來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房玄齡表示贊同地點著頭,看來君羨從心裡就不在意綺妍是否被人侵犯,全然超脫了世俗的束縛,跟綺妍的性情竟是這般相像,難怪綺妍會將心許給了他。
“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房大人告辭。”君羨向房玄齡拱手拜別,又去朝房夫人拜了拜。
“多謝李將軍了。”
房夫人望著君羨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我就知道他會把妍兒帶回來的!”
君羨是個一言九鼎的人,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辦到,縱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綺妍要託付給這樣一位重情重義重信的人,他們就大可以放心了。
房夫人帶綺妍回到她常住的廂房中,仔細替綺妍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問起在東宮的事情,綺妍一一如實說了。
房夫人一聽承乾居然像禽獸一樣的對待綺妍,雖然沒得逞,但難保不會再有下次,房夫人又是氣又是怕,“不行!明天我就進宮去,讓皇上來評評這個禮!”
綺妍慌忙勸住道:“不要啊,姨母,實不相瞞,在皇后臨終前,我曾答應她要保住太子的,如今皇后屍骨未寒,若是太子因綺妍受到懲治,那綺妍不是有負皇后所託嗎?”
房玄齡在旁也勸道:“是啊,夫人,太子雖然行為不檢,但你想想皇后,她生前對咱們房家那可是恩重如山哪。”
房夫人想起長孫皇后臨終前,在太宗面前力保房玄齡的話,才得以使太宗重拾對房家的信任,房玄齡也才因此官復原職。於是,房夫人便消了怒氣,命丫頭進來伺候綺妍安寢。
綺妍因怕徐顯看到她的傷勢而擔憂,所以只派人去茂升山莊告訴了徐顯一聲,她要在房府小住幾日,小桃也不用過來,房府的丫頭甚多。徐顯得知,就讓人收拾了幾件衣物送去給綺妍,並沒有多想。
綺妍每日呆在房府休養,數日未跨出房府大門,一則她額上傷疤未愈。二則,之前發生了太多的事,攪得她思緒凌亂,正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