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見著,不知道你忙工作都忙成什麼樣子了,聽你的聲音有點沙啞,是不是累了?大麗呀,(算是暱稱吧)注意休息啊。”
電話裡的何麗沒有馬上接話,停頓了片刻,聲音哽咽起來:“學之,我也好想你的,菁菁也想你,我下午從省回來到現在就沒停,雖然還沒任命下來,我實際已經挑起經濟庭的擔子了,當領導好累,真的累!”
李學之心有點痛,從大學和她戀愛那時開始,只要她一哭就心痛,這麼多年了還是痛,和第一次痛一樣。連忙勸她說:“大麗,別哭了啊,你一哭我就心裡痛,累了就多休息點,別把活全攬自己身上,能放權的就放放,對下面的同志也是一種磨練和信任啊。你也快四十的人了,可別再逞強了啊!”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何麗嚶嚶地哭聲,李學之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也沒再說話勸她,知道她是要強的人,這只是偶然的真情流露,過會她哭出了點怨氣也就沒事了,如果硬勸她反而不好。果然他抽抽咽咽一會,漸漸平息下去,只聽她說:“老公啊,都怪你搞得那麼溫情脈脈,把我的眼淚都騙出來了,你開心了吧。哭得我滿臉眼淚鼻涕的,我去洗洗臉再來說話。”
李學之暗道一聲OK,臉上滿是壞壞的笑意,連忙說:“是要洗乾淨,別把我最美麗最可愛的老婆的形象破壞了!”
何麗撲哧一笑說:“你不是說我都四十了嘛,還美麗什麼喲。當我是孩子哄啊!”說完放下電話洗臉去了。
李學之聽著話筒裡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滿足地虛了口氣,把包往沙發扶手上一放,就勢躺了下去,只等何麗來了兩口子好好聊聊天。他閉上眼睛,感覺有點涼意,便側轉了身體,用耳朵把話筒壓好了,兩手交叉抱在懷裡,又把腳縮了縮,感覺一切很舒服,便仔細傾聽電話裡傳來那頭細微的動靜,隱約聽到水龍頭嘩嘩放水的聲,搪瓷面盆清脆地撞擊聲,他再次滿足地笑了起來,因為那是家的聲音……一陣強烈的倦意侵襲而來,他極力想抗拒,他還想和老婆一起說說體己話,聊聊女兒情況,便努力想抬起頭,那知一動更顯舒適,便陷入了沉沉夢鄉,話筒失去了壓力,便滑到了沙發坐墊下。
何麗急急忙忙洗完了臉,可習慣使然,她又回房間搽了點護膚霜,衝著鏡子梳了梳頭,又幫菁菁掖了掖被子,才出去接電話,她拿起話筒說:“學之,我上星期日回了趟大哥家,跟爸媽說了接他們回咱家住的意思,老人們答應了,大哥大嫂也都答應了,老人們除了點洗換衣服外也沒其他東西,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去接回來,好不好?……你說話啊?幹什麼去了嘛?”她停了嘴,便聽到了電話那端傳來陣陣有節律的鼾聲,便明白李學之已經睡去,聽著他的鼾聲,她鼻子一酸,淚珠兒又順著臉龐滾了下來。
付彪在金滿樓的瀟湘廳裡焦躁不安,從市裡都回來三小時了,眼瞅著晚上九點多了,張雲生他們一個人也沒見到。倒是金輝不停安慰他說:“急什麼急,張大哥也許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嘛,還怕他不來?跑得了和尚可廟還在呢,你說是不是呀,彪子!”
付彪望著一桌子菜滿腹疑團:在路上給許雲打電話問情況,那小子吱吱嗚嗚說不出個鳥來,到了金滿樓就給張雲生、向勝利等打電話,說是有事不一起吃飯,再給易立宏等幾個打電話,哪知道他們都推有事情來不了,是真有其他要緊事呢還是故意不見自己呢?付彪自己也搞不明白了。不禁又給交警大隊的人打電話問情況,都只知道現在被吳書記李縣長要求集體組織學習條例條令,加強思想教育和紀律管理,具體怎麼處理這次違規事件還沒準信。
聽了這情況付彪又是歡喜又憂愁:歡喜的是既然沒立馬處理,那就有大事化小的機會,真正處理自己這個個級別的幹部,還須經過縣常務會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