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喝兩人的酒,硬是把那科長灌得不行了,承認喝好了酒,在酒桌上就答應學之的要求。學之可是酩酊大醉啊!”
易立宏呵呵一笑,豎起大拇指說:“學之,有氣魄、有策略!在飯桌上觥杯交錯中搞定對手,佩服佩服!可還得愛惜身體呀。”又似乎有點氣憤地說:“我看棉麻省辦事處的人蠢得很,為什麼不用白水代替白酒嘛,眼睜睜看著李縣長喝醉。”
李學之說:“既然誠心求人辦事,我們自己總還得拿出點誠意來嘛,再說纖省維所也不是有意刁難,棉麻公司要在商品品質上下點工夫了。今年我拼了一醉完成了儲備棉任務,可明年後年呢?總不能年年讓我去醉上一次吧?說心裡話,我這回醉酒之事也不是什麼光彩舉措,雖然跟縣裡爭回了利益,可實在有損政府形象,一個縣長靠拼酒來獲取同情,簡直是笑談!棉麻公司的改革勢在必行啊!”
張雲生趕緊說:“學之,可你在電視上怒斥無良奸商,那形象可光輝高大得很,我聽得是熱血沸騰,真恨不得也去怒罵那漢奸小人!”
易立宏也肅然地說:“是啊,李縣長確實是一身正氣,那番話維護了我們中國人的尊嚴,捍衛了咱中國人的權益!現在黃縣人民誰不歡欣鼓舞,誰不津津樂道?都說李縣長是愛國愛民清正廉明的好黨員好領導!”說著拿眼睛睃了一下張雲生,這一睃卻滿含醋意,這樣博名聲獲名氣的機會誰不想得到呢?而且這樣只動動嘴皮子就行,說不定換個人比李學之說得更有氣勢、更擲地有聲、更充滿愛國正義!
李學之在他們的歌功賞德下再也受不了了,連忙告饒說:“張書記、易部長,你們別再誇獎了,我這點子事真是雞皮蒜毛,不值一提。而我確實也不想譁眾取寵,誰知道楊。。。有個記者在暗中拍攝呢?”
張易聽到一個“楊”字,迅速對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一個人:楊靈欣!可他們又不解了,記得當日看新聞時並不是楊靈欣現場報道的呀?難道是楊靈欣故意隱瞞或是其他原因?
張雲生飛快地整理了下思緒,說:“學之在電視上露臉也是咱黃縣的榮譽嘛。眼瞅著又是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馬上來臨,我們黃縣在98年肯定會有番大變化啊!我們的老書記在黃縣兢兢業業八年寒暑,眼見得就要去市裡,想一想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李學之心裡頗為不安,導致老書記提前離開黃縣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本人,不由輕嘆一聲說:“是啊,八年了,說走就要走,誰又捨得呢?”
張雲生哈哈一笑說:“我們兩個人今天的身份都很奇特呢,你是代縣長,我是代理縣委書記,,還有老易也快成為縣委副書記了,市委已經明確表態讓老易接我的職務,未來黃縣的一、二、三把手齊聚一堂啊!”
李學之謙遜道:“我能不能轉正還得兩會換屆才知道,現在說為時過早啊!”
張雲生心裡恨恨地說:要不是顧老闆再三強調穩定過渡,不要節外生枝,我就能讓你轉不了正!可臉上還是笑容燦爛,說:“以你學之在
黃縣的威望,換屆當選是眾望所歸啊,何況你還是省裡樹起的模範,我說你是鐵定能轉正啊!”心裡卻一陣傷感:明明自己極度憎恨厭惡這人,卻還得為了他能順利當選縣長到下面做工作!
易立宏似乎察覺到張雲生隱藏在心低的情緒,笑著說:“老張你這縣委書記不也是市委鐵定了的啊!都是為人民服務,都是為黃縣的發展,什麼崗位都一樣啊!我倒是戰戰兢兢,自己水平有限,怕是做不好啊!”
聽了易立宏的話,張雲生還是忍不住得意著,躊躇滿志地說:“老易的話在理,黃縣這麼些年確實落後兄弟縣很多了,該大刀闊斧來一番動作了!黃縣雖然物產資源匱乏,但水陸交通方便,適合大力招商引資,只要我們政策適當,步調一致,應該很有希望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