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聞言,臉上笑意一收,有一絲不喜,卻也沒表露太多。
姬舞昭站在一旁,這一幕盡收眼裡,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在她看來,徐缺這屬於有些小人得志了,他與司文被測出的體質並非絕佳,可司文的表現是心如止水,沒有太過在意,而徐缺被測出了廢星之體,居然還沾沾自喜,難免有一些不爭氣,沒出息。
但念頭一轉,姬舞昭覺得或許這就是小人物的滿足,終究無法與名門子弟的野心相比,倒也釋然了。
“觀星已經結束,既然你二人要以武藝來決定補星石的歸屬,那便儘快做好準備,就地切磋,注意點到為止。”這時,姬舞昭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是在暗示司文注意留手,彷彿想彌補徐缺一個人情。
說完後便也轉身離去,輕盈掠向自己的座位。
徐缺與司文站在隕石旁邊,兩人四目相對,勝負欲不遑多讓,這關係到他們的前程,誰也不想輸,司文不想,徐缺更不想。
“徐缺,別……”姬靈兒坐在一旁,正想開口勸阻,可還沒說完的話直接被武侯一個嚴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在場眾人則看著兩名少年,沒有人看好過徐缺,司家的子嗣哪怕還未開闢丹田星府,也以各種靈藥淬鍊過肉身,還習百般武藝強身健體,徐缺區區一個小家丁,怎可能是對手?
黑衣老者半倚在座椅上,眼眸微微輕閉,似在閉目養神,對接下來的這一戰並不感興趣,他相信,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鬥。
……
“在下司文,向兄臺討教。”司文注重禮儀,對徐缺微微拱手,提醒徐缺他已經準備好了。
但司文這文縐縐的一面落在徐缺眼裡,險些讓他一句“在下敗類”脫口而出。
好在他清楚開玩笑也要分場合,便打消了心中這點小惡趣味,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來吧!”
看似輕鬆,但心裡還是有些凝重的,他看得出司文如此信心十足,定然是個練家子,而他覺得自己雖然習過一些功夫,但並不精通。
只是心裡覺得總不會差太遠吧,事到如今,他也唯有拼命一搏。
司文再度拱手,隨後一手輕輕探出,另一隻手揹負在身後,擺出一個應戰的姿勢,風度翩翩,頗有一種武道宗師的感覺。
徐缺見狀本也想學一番,可發覺自己穿著一身家丁服,再擺出這種姿勢未免就有點古怪了。他又想起老酒鬼當年的醉拳,於是身子一晃,兩手探向前,拳頭似握非握,擺出一種自以為桀驁不羈的灑脫姿勢,模仿得有模有樣。
場外的平民百姓見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沒想到這兩個少年年紀輕輕,竟都是習武之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呵呵,真正不凡的也只有那位司家少年,以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的眼光看,他的武藝與身體韌度都很不簡單。至於這個小家丁嘛,徒有其表罷了,也唯有我們江湖中人才看得出來。”一名大漢冷笑道,滿臉不屑的掃過周圍人。
“確實如此,司家這位少年下盤紮實有力,哪怕普通的成年人遇上都不是他的對手,但這小家丁無論從精氣神或是架勢,皆遠遠差太多,只能說他是小孩子中打架稍微厲害點的,但上不了檯面。”
許多習武之人都輕輕點頭,贊同這兩人的話,很看好司文。
而話語間,司文已然率先出手了,原本他擺出應戰姿勢只是出於禮讓,亦有一種自信,本意是想讓徐缺數招,以示他有大家風範。可沒想到徐缺有樣學樣,居然也擺出迎戰姿勢,看上去還不倫不類,根本沒什麼真材實料。
嗖!
司文的身形向前掠出,速度很快,衣袍帶起一陣風聲呼嘯,步伐有力卻平穩,是進可攻退可守的打法。
一些大人物暗自點頭,這種年紀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