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包裹的器械輕微的在向著各個方向旋動。
任何灼痛感都不復存在,身上的傷口已經逐步癒合,可是心上的呢?
幾分鐘後,檢查結束,強烈的異物感消失了,等在旁邊的護士第一時間過來幫我擦拭股溝和肛門,為我提上褲子。
“許小姐,肛腸撕裂的部位已經全部癒合,恢復的很好,目前看,沒有發現問題和任何後遺症,你可以放心。”陳卓一邊撕下手套一邊說。
我依然側躺著,背向著他,沒有回頭。靜默了幾秒鐘,我才緩緩的說:“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我可以馬上離開嗎?”
“理論上沒問題,但是…我需要通知哲信,看他什麼時間過來接你。”
我深吸口氣:“我想自己走,可以嗎?”
“這個……。許小姐,你是否需要考慮一下心理輔導。我想這對你的精神和心理狀態會有很大幫助。”
“不必了,”我淡淡的打斷,我確實有點心理障礙,但是我不會讓這家醫院的任何一個心理醫生探究我內心的秘密,“我不想被人再三揭傷疤。也許,該接受心理治療的人不是我吧?”我刻意另有所指,恍惚記得,那天似乎聽到過隻言片語。
半天沒有再聽到回聲,我非常失望,這已經是三天來,我第五次試探了,卻依然還是什麼也套不出來。
“那麼,先這樣吧,我會通知哲信,許小姐休息吧。”
我非常懊惱,白白在醫院浪費了十多天,現在才想起利用陳醫生,卻已經沒時間了。他和江哲信一定交誼匪淺,他那天說的話,我隱約還有點印象,模模糊糊記得幾個字。
陳卓離開了病房。
李姐給我端來一杯水:“許小姐要出院了?真是太好了。”
好?我苦笑。我說:“我走了以後,你就不要當特護了,還是多陪陪你的兒子吧。”
“嗯……。”李姐眼圈兒一紅,垂下眼睛。
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不論貧富。
不過才半個多小時,江哲信就過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就接著扭頭看窗外的柳枝上的兩隻小鳥,其中一隻在輕啄另一隻的翅膀,親暱無間,既似兄弟,又似情侶。
“你先出去。”熟悉的聲音,霸道的命令。
李姐二話不說,就退了出去。
江哲信兩步走到床邊,一直盯著我:“都好了?”
我不為所動。難道陳卓沒有告訴你嗎?
他鉗住我的下巴,我這才扭回頭看他,沒說話,也沒點頭。
他放開我,直接解開我的病號服的扣子,看我身上的鞭傷。又要脫我的褲子,被我先一步摁住了手。
“都好了。”我說。
這次換他不為所動,拂開我的手,執意扯下我的病服褲子直到腳踝。
“屈腿。”他簡單的說。
我冷冷的盯著他,痛恨自己的教養,我應該破口大罵,應該去狠狠抓破他的臉。
他親自動手抓我的腳踝彎曲我的腿向上抬,膝蓋壓上前胸。
他注視那裡,而我氣得發抖。
門這個時候突然被推開,我奮力踢掙脫他的雙手,兩腿急速縮到半攤開的被子裡,順便將被子拉到脖子上。
是陳卓,我看到他眼中的驚訝,他一定多少看到了我剛才屈辱的姿勢。
我咬牙,在被子裡面把褲子提好,再摸索著繫好上衣釦子。
“哲信,這裡是一些補血補氣的中藥,你讓周嫂燉給她喝。”
江哲信接過塑膠袋,套在自己手腕上,回身又掀被子,將我打橫抱起。
“我們走了。”他衝陳卓點了個頭。
我想起一件事,我說:“等等……”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