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很多東西。再說,你和小曲可以經常來看我的。”詠詠擠了擠眼睛,“小曲真是個好男孩,被他喜歡是件好事。”
“誰被他喜歡啦!”我聲音忽然提高了。
“我沒說我沒說我洗碗去。”詠詠嘻嘻笑著往廚房裡去了,我忍不住偷偷看了小曲一眼。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安靜地覆蓋在眼瞼上,嘴角還有一點吃東西沒擦乾淨的汙漬,不過看上去倒不會讓人覺得髒。
喜歡?
過去也有男孩子對我說著喜歡,每次都讓我覺得又煩又無聊,我知道我根本不會喜歡他們的。
小曲……小曲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只有他看得出我的孤獨。
收拾完房間的詠詠坐到我身邊來,我們肩靠著肩,一切都風平又浪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美寶,那你過得好嗎?”詠詠輕輕地問。
我?這個時候我忽然感到一種實在的幸福感,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我聽得見詠詠和小曲的呼吸聲,這就是一種幸福。我曾經對未來並無任何盼望,長時間的自我懷疑與自我否定,但是當我聽到一直被父母忽視的小曲也覺得自己是被愛的,當我看到經歷了這些曲折的詠詠現在也在嘗試著勇敢,我忽然明白了。那些痛苦為我們的愛加冕,在時間裡我們都會變成更好的人吧?
“詠詠,以後我們都不要問對方好不好,我們只要告訴對方‘我很好’。”我終於明白了一點:只有讓自己幸福,才能夠帶給別人幸福。只有誠實面對自己,才能夠真誠付出。
世界上唯一的你 第十一章(3)
詠詠無言地靠著我的肩膀,我感覺到她輕輕點了點頭。
B。
酒吧裡低低地放著迂迴的爵士樂,擦得一塵不染的吧檯,乾淨透明的玻璃杯,若有若無的香菸味,恰到好處的人聲喧鬧,一切都和平常無異。而正是這一切,讓我感覺如坐針氈。
我和小曲坐在吧檯前的座位上,芙姐把兌了蘇打水的威士忌擺在我們面前。
從詠詠那回來不久,芙姐就告訴我,她要把酒吧交給別人打理了。因為她決定和丈夫移民到加拿大去,當然,小曲也要跟他們一起去。
芙姐說新來的老闆還是很歡迎我繼續留在這裡唱歌,但今晚,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在她面前唱歌了。所以,她要請我喝酒。
從不在演出之前喝酒的我,抓起面前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喉嚨有微微的灼燒感,酒精並沒有起到麻醉什麼的作用。我走到臺上去,像往常一樣調絃,試音,然後唱歌。甚至唱的曲目也和以前差不多,我沒有刻意唱哪首離別的歌曲。
但我心裡卻充滿了不安,為什麼呢?一定是因為怕和新來的老闆處不好吧,一定是的。我的目光飄過小曲臉上,他皺著眉頭,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有著充沛的笑容。我趕緊把目光移開,一個走神便彈錯了一個音,之後唱得也非常不順意。
我無精打采地自臺上走下來,為自己的失誤感到鬱悶。芙姐又把一杯威士忌遞給我,“這個也是芙姐請你喝的,你和小曲聊聊天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啦。”說完她就離開吧檯往後面他們住的地方去了。
我和小曲相對無言地坐著,我裝出滿不在乎的輕鬆愉快的語調說:“你就好啦,可以出國。聽說在國外到別的國家旅遊很容易哦,你可以去法國看看小喬,哎,她那個沒良心的,好久都沒給我打電話了……”
“美寶,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小曲誠懇地看著我的眼睛,我拒絕不了,提著琴盒跟著他出了酒吧。
“我來提吧。”小曲伸手過來想幫我提琴盒。
“不用,我又不是提不動。”
“幫女孩子提東西是男生應該做的事,給我。”小曲語氣堅定地說,他的眼裡有一種煞有介事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