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相授,悉心指點,可自己卻不怎麼領情。
後來曾文甫發現邵海波志不在此,他沒有生氣,也沒有為心血白費感到難過,而是拿出積蓄,供邵海波去上學,直至去世。
想到這裡,又看著熟悉的群山,當年師傅就經常帶著自己來到這裡的山上採藥,教自己辨認草藥,講解每一種藥草的功效和用法,師傅的音容笑貌,頓時浮現在眼前腦海。
邵海波的眼中就含滿了淚水,自己和師傅無親無故,師傅卻待自己和曾毅一般無二,可因為自己的年輕時的不懂事,從學藝開始到師傅逝世,自己都對師傅懷有一種莫名的敵意,也從不曾給師傅磕過一個頭,就包括當年的拜師,自己也是不情不願的,家裡老父親只差用鞋底板抽自己了,而自己也不肯磕頭行拜師禮,最後還是師傅大度,讓自己敬了一杯茶,這個徒弟便算是收下了。
包括師傅去世的時候,自己也因為在外地上學,都沒有回來為他老人家出殯。
眼下為師傅修個墳,彌補一下多年的愧意,可就這麼一件小事,自己又是手起泡、腳受傷,連親力親為都做不到,邵海波心裡直覺得難受,憋得喉頭一聳一聳,直要哭出聲來。
曾毅似是看到了邵海波的情況,道:“師兄,要不我們分一下工吧,我留在山上,你回去把老房子修繕的事情操辦起來?”
邵海波佯作被風吹迷了眼,轉過身抹了一下眼睛,道:“還是我留在山上吧,我想多陪陪師傅。再者,我也不能回去,回去又肯定被人給纏住無法脫身了,什麼事都幹不成。”
“也好!”曾毅點頭應下,道:“那這裡就交給師兄你了!”
“放心,我肯定把師傅的墳修得漂漂亮亮!”邵海波咬著牙說到,他怕一鬆勁,自己的淚水又要忍不住淌出來。
曾毅也就不多耽擱,把鐵鍬把地上一插,就拍拍身上的塵土,往山下去了。
回到鎮上,老房子的修繕工作已經張羅開了,負責張羅的人,就是隔壁雜貨店的老闆王國利,王國利最窮困的時候,是曾文甫伸手援助,假以“過藥”之名,從王國利不斷購買乾果糖塊,這才有了王國利的今天,所以曾毅回來一提要修老房子,王國利大為熱心,一大早就過來幫忙張羅了。
“這裡交給我就好了,難道你還信不過王叔?”王國利看到曾毅。就呵呵笑道。
曾毅擺手道:“哪裡是信不過王叔。這些年老房子不就是王叔負責照看的嘛,是山上沒我能插得上手的地方。”說著,曾毅開啟手包,從裡面掏出一條煙,道:“辛苦王叔,這條眼給師傅們分一分。”
王國利拿起煙一瞅,嘆道:“曾老爺子要是能活到現在。肯定特別高興,你和邵海波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你們都有了大出息啊!海波當了南江省人民醫院的院長,你如今也調到南江當了大官。”
“不管當了多大的官,你也是我的王叔,我回來也得去王叔家蹭飯不是?”曾毅呵呵笑著。
王國利笑得眉毛都翹了起來。道:“我就知道,曾毅你這孩子最是念舊重情,和老爺子的品行是一模一樣,當年你還很小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說著,王國利就拆開煙,過去給幹活的人分了分,道:“大家幹活可都得用點心。曾老爺子當年可是活菩薩。誰家沒受過老爺子的恩惠啊!”
“國利叔你就放心好了,我們不但會把這活幹好。而且不要錢,只要管飯管煙管水就行啊!”眾人拿到煙,就笑著說到,但誰都沒有抽菸,而是把煙都小心地裝進兜裡,然後拿出自己的煙抽著,曾毅散的煙比較貴,大家捨不得抽,準備留著託人辦事的時候再用。
曾毅一看,便到王國利的雜貨店裡又取了幾條大家常抽的煙,再次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上。
“曾毅現在可有出息了,要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