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了生命。
“什麼意思,名字雷戈?”卓戈卡奧邊走邊用七國的普通話問。平時他若有空,她便教他幾個單字。卓戈一旦專心,學習速度很快,然而他的口音委實太重,十足野蠻人腔調,以致不論喬拉爵士還是韋賽里斯都聽不懂。
“我的日和星,我哥哥雷加生前是個勇猛的戰士,”她告訴他,“我還沒出生他就戰死了。喬拉爵士說他是真龍的最後傳人。”
卓戈卡奧低頭看她,臉龐如同赤銅面具,但在那被金環拉得低垂的長長黑鬍鬚下,她卻隱約瞥見了一抹微笑。“是好名字,丹瑞……裡絲妻子,我生命的月亮。”他說。
他們騎馬經過一座長滿蘆葦的靜湖,湖面平坦如鏡,多斯拉克人稱其為“世界的子宮”。姬琪告訴她:幾千萬年以前,世界上第一個人便是從湖深處騎著世界上第一匹馬出現的。
隊伍靜候於綠草波盪的岸邊,丹妮則脫去身上的髒衣服放在地上,赤身裸體,小心翼翼地探腳入水。伊麗說這湖深不見底,可丹妮一邊撥開高大的蘆葦,一邊卻感覺到腳趾間擠壓的軟泥。月亮漂浮在平靜的黑水面,隨著她激起的漣漪不斷碎裂,又復聚合。寒意爬上她的大腿,親吻她的下體,她白晰的肌膚上立時起了雞皮疙瘩。手上和嘴邊的馬血早已乾涸,她伸手捧起聖水,高舉自頭淋下,在卡奧和眾目睽睽之下,滌淨自己和體內的胎兒。她聽見多希卡林的老婦低聲私語,不禁好奇她們在說些什麼。
待她渾身發抖,滴水淋漓自湖中歸返,女僕多莉亞急忙拿起彩繪紗絲袍給她,卻被卓戈卡奧揮手趕開。他面帶稱許地望著她腫脹的胸乳和腹部的渾圓曲線。丹妮看見那條厚重的金章腰帶下,他的命根在馬皮縫製的褲子裡緊緊撐立。她上前為他解開褲帶,魁梧的卡奧托住她的臀部,像抱小孩似地將她舉到半空,髮際的鈴鐺輕輕作響。
丹妮伸手摟住他肩膀,將臉貼緊他的頸項。他插進她的體內,有了三下,一切便化為朦朧。“騎著世界的駿馬。”卓戈沙啞地低語。他的手上仍有馬血的味道。高潮來臨的瞬間,他用力咬了她喉嚨一口。等他把她抱開,他的體液充滿她的體內,自大腿內側緩緩流下。這時多莉亞才得以用灑過香水的紗絲袍裹住她,伊麗則為她穿上柔軟的拖鞋。
卓戈卡奧繫好褲帶,一聲令下,立即有人將馬牽來湖邊。科霍羅扶卡麗熙騎上銀馬,卓戈一踢馬刺,在月亮和星辰照耀下朝眾神大道急馳而去。丹妮驅策銀馬,從容不迫地跟上。
卓戈卡奧宮殿頂端的絲織帷幕,今晚已被捲起,月光追隨著他們進入室內。三個石砌火盆裡,烈焰高高騰躍,離地十尺。空氣中充滿烤肉和發酵的凝固馬奶味道。他們進門時大廳中已是人聲鼎沸,摩肩擦踵。靠墊上坐滿了地位較低,沒有資格參加儀式的人。丹妮騎馬穿過拱門,走上中間凸起的走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多斯拉克人對她的肚子和胸乳大發議論,為她體內的小生命喝采。她無法完全聽懂他們說的內容,但有一句清晰無比:“騎著世界的駿馬”,幾千個人異口同聲地呼喝。
鼓聲和號角響徹夜空,低矮的桌上擺滿菜餚,盤中的李子、蜜棗和石榴堆得老高,還有大塊大塊的肉,衣著暴露的女人靈動舞躍、穿梭其間。許多人早已被馬奶酒灌得爛醉如泥,然而丹妮知道今晚決不會有流血衝突,因為在聖城裡,不論刀械或打鬥都被絕對禁止。
卓戈卡奧下馬,坐上高處的凳子。他們抵達維斯·多斯拉剋期間,鳩摩卡奧和奧戈卡奧與其卡拉薩也在城內,因此兩人被安排在卓戈左右兩側的榮譽位置。三位卡奧的血盟衛坐在他們下方,再下面坐了鳩摩卡奧的四個太太。
丹妮莉絲爬下銀馬,將韁繩交給一名奴隸。趁著多莉亞和伊麗為她擺放靠墊的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