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會率軍北進與我們主力交戰,屆時我們的騎兵便可無後顧之憂地從河流西岸趕往奔流城。”說完羅柏坐下來,不太敢露出微笑,但看得出他對自己的表現頗感滿意,渴望聽到她的稱許。
凱特琳皺緊眉,低頭看著地圖。“你讓一條河擋在自己的軍隊之間。”
“卻也擋在詹姆和泰溫大人之間!’,他急切地說,終於綻開微笑。‘‘綠叉河在紅寶石灘以北就沒有渡口,勞勃就是在那裡贏得了王冠。惟一的渡口是在孿河城,距離很遠,更何況橋還掌控在佛雷大人手中。他是外公的封臣,對不對?”
遲到的佛雷侯爵,凱特琳心想。“他的確是,’,她承認,“但你外公從來不信任他,你也不應該輕信他。”
“我不會的。”羅柏向她保證。“你覺得這計劃如何?”
雖然擔心,她依舊不得不同意這是個出色的計劃。他長得雖像徒利,她心想,心底卻是他父親的兒子,奈德把他教導得很好。“你要指揮哪一隊?’’
“騎兵隊。”他立刻答道。這也像他父親:危險的任務,奈德永遠自己扛。
“另一隊呢?”
“大瓊恩老說我們應該迎頭痛宰泰溫大人,我想給他這個榮譽,讓他實現願望。”
這是他犯的第一個錯誤,但要如何讓他明白,而不傷害到他僅見雛形的自尊呢?“你父親曾經對我說,大瓊恩是他平生所見最勇猛無畏的人。”
羅柏嘻嘻笑道:“灰風咬掉他兩根手指頭,他卻哈哈大笑。這麼說來你同意噦?”
“你父親並非無畏,”凱特琳指出:“而是勇敢,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兒子仔細考慮了半晌。“東路軍將是惟一能阻擋泰溫大人前往臨冬城的屏障。”他若有所思地說,“嗯,就只有他們,以及我留在卡林灣的少量弓箭手。所以我不應該讓無畏的人來率領,對不對?”
“沒錯。我認為你要的應該是冷靜的頭腦,而非匹夫之勇。”
“那就是盧斯·波頓了。”羅柏馬上說,“我很怕那個人。”
“就讓我們祈禱泰溫‘蘭尼斯特也怕他吧。”
羅柏點點頭,捲起地圖。“就這樣辦,我會派一隊人馬護送你回臨冬城。”
這些日子以來,凱特琳極力使自己堅強。為了奈德,也為了他倆這個勇敢而倔強的兒子,她拋開了絕望和恐懼,彷彿那是她所不願穿的衣服……然而現在她發現自己終究還是穿著。
“我不回臨冬城,”她聽見自己這麼說,同時驚訝地發現,驟然湧出的淚水,已然模糊了她的視線。“你外公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奔流城裡,你舅舅也被敵人團團包圍,
提利昂
黑耳部的齊克之女齊拉當先去偵察,帶回岔路口有支軍隊的訊息。“從他們的營火計算,應該有兩萬個,”她說,“紅旗子,上面一隻金獅子。”
“是你父親?”波隆問。
“要不就是我老哥詹姆。”提利昂說,“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他檢視著自己這支衣著破爛的土匪隊伍:三百名來自石鴉部、月人部、黑耳部和灼人部的原住民,這只是他著手組建的軍隊的種子。而岡恩之子岡梭爾此刻正在召集其他部落。他不知父親看了這些身穿獸皮、手持偷來的破銅爛鐵的人會怎麼說,事實上,他自己看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究竟是他們的首領還是俘虜?恐怕是兩者皆有罷。“我最好自個兒下去。”他提議。
“對泰溫之子提利昂來說最好。”月人部的首領烏爾夫說。
夏嘎睜大眼睛瞪著他,露出駭人的神情。“多夫之子夏嘎不喜歡。夏嘎要和小男人一起去』口果小男人說謊,夏嘎就會剁掉他的命根子——”
“——拿去喂山羊,我知道。”提利昂有氣無力地說,“夏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