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是一枚黑色棋子,而棋子也被刀刃一劈為二,不知蹦去了什麼地方。
“二哥!你怎麼來了?”畫刀客詫異的望向破空聲傳來的方向,同時手臂往後一牽,將刀身拉了回來。
來人一身黑色裝束,穩穩落到李賀傑與畫刀客之間。“不來難道任憑你闖禍麼?”
李賀傑聽這聲音就覺得似曾相識,又聽畫刀客那一聲“二哥”叫得親切,就差不多猜到此人就是一個月前在黃屋山腳下遇見過的棋劍客文遠了。但今日看他相貌明顯與那日不同,就知道他必然是易了容的,畢竟他與畫刀客一樣都是乾的見不得人的行當。
“二哥,我是好心幫你把劍拿回來,順便教訓教訓那小子。”
“你還嫌我不夠丟臉,要將事情弄得人盡皆知麼?”文遠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有,你打不過他的。”
畫刀客不服氣道:“要不是二哥你阻止,說不定我已經殺了他了。”
“這是我與他的事,我不准你摻和。我自己的劍我自己會取回來。”文遠得知這個最會鬧事的師弟來了蓬萊山莊,便不放心地跟來了。此前他一直隱藏在人群中,等看到師弟對李賀傑動手,終於忍不住出手阻攔。
臺下眾人才聽說只來了畫刀客一個,拿著赤霄劍的是冒牌棋劍客,沒想到真的棋劍客就嗖的一下從他們之中跳到了擂臺上。一些沒完全聽清方才姜亦寒與畫刀客對話的,不禁開始佩服起姜盟主的料事如神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不能管了!你怎麼可以把赤霄劍給別人!當初我要碰一下你都不讓!”畫刀客語氣有點酸酸的,但總算是礙於文遠,沒有再次向李賀傑出手。
“你且回去,大哥還有事情要你去做。”
“我都出手了,斷然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喂。”李賀傑被晾在一旁,忍不住打斷文遠道:“那道珍瓏你解出來了沒有?”
“還沒有。”
“我以為你解出來了。”
文遠面上微微一紅,“今日是我四弟冒犯了,我一會兒就帶他走。等我解出了題再來找你要劍。”
“二哥何必如此麻煩,今日你我二人聯手解決了他們,把劍取回就是了。”
李賀傑斜睨他一眼,當著他的面反手把赤霄劍收入背上劍鞘,“不如這樣吧,我們再賭一場,若是你們贏了,劍你們拿回去,我再欠你們一條命。若是你們輸了……”
“輸了我給你們做奴隸!”畫刀客口直心快,一點兒也沒想過自己會輸。
文遠道:“不必。這本就不管你的事,既然要賭,輸了我給你們做奴隸。”
“二哥!”畫刀客沒想到又把自家二哥給繞進去了。不過這點他們倒是都很像,性子直,而且執著,立場鮮明,自己的事絕不假他人之手。
李賀傑勾勾嘴角,不置可否,“我們來賭什麼?”
畫刀客咬牙道:“我跟你賭,賭畫畫。”
下棋下不過,比武聽二哥的意思也有風險,畫刀客就只好拿自己的長項來跟人比了,為了二哥,即使被人說勝之不武他也不在乎了。
“?怎麼個賭法?”
“畫人物!今日諸多武林豪傑中有不少懂丹青之術的,可以請他們評定誰的畫更好,順便也好做個見證。”
“你還怕我賴了不成?不過有這麼多江湖前輩做見證也好,我也怕你輸了不認賬。既然你替你二哥賭了,我們這邊就由他來跟你賭。”李賀傑拉過唐少逸。
“好!”畫刀客把子咬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二位不如就在擂臺上賭,如何?”姜亦寒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負手而立,又恢復了往昔的儒雅做派,與方才咆哮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從不在人前作畫。”唐少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