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李賀傑,無奈地笑了笑,“也罷,今日就破例一次。”
姜亦寒拍了拍手喚來兩名莊丁,與他們吩咐了幾句,不出一會兒,便有八個奴僕替畫刀客與唐少逸搬來了桌椅。而後又有貌美侍女捧著筆墨紙硯相繼而來。
他想得倒也周到,在聽唐少逸說話時又留了個心眼,不僅給兩人送來了作畫必備的畫具,還給兩人分別找來兩塊巨大的簾子,將兩人分別與周圍隔離開來,以免作畫時受到干擾。
見擂臺上兩個臨時的畫室搭建完成,畫刀客將圓月彎刀收好,問唐少逸道:“你不需要一個參照麼?”
唐少逸淡笑道:“心中有畫,何愁搬不到紙上。”
“我也這麼認為。”畫刀客點點頭,語氣忽然認真起來,率先掀開簾子,步入畫室。
唐少逸隨後進入擂臺另一側與他相對的臨時畫室。
少頃,奴僕們又搬來幾張凳子茶几,侍女們則端來些茶水瓜果,分與眾人。
姜亦寒、李賀傑前嫌盡釋,幾人則乾脆在擂臺上空的位置坐了下來,聽著畫室中畫筆落在宣紙上發出的極其微弱的聲響,聊起天來。
作畫與比武不同,最是考驗人的耐性,不僅是作畫的人,還有等著他們畫完畫出來的人。儘管如此,所有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離開的。
夏晟睿一個人在擂臺下百無聊賴,本想跑上臺去,卻見三公主撇下明月向他走了過來。
“夏晟睿,我們又見面了,真有緣啊。”三公主面上七分笑意,人未走近,先有陣陣香風襲來,作為男子扮相,一點也不敬業。
“你認錯人了。”
夏晟睿並不願多搭理她,不動聲色地施了個法,將兩人的說話聲與四周隔絕開來。他修為不高,只能做到是單向的,故而周圍的聲音依然會傳入兩人耳中,但這樣恰恰不會讓三公主生疑,又不至於讓兩人談話落入他人之耳。
江湖上人多嘴雜,他可不想讓有關自己的訊息被他大皇兄知曉。
“是麼?夏公子。還是該叫你四皇子呢?”
夏晟睿面色一變:“四皇子已經死了。”
三公主點點頭,“死了就死了吧。你好像不怎麼喜歡我?”
“我喜歡誰是我的事。”
“也是,畢竟我倆的婚約已經取消了。”
夏晟睿驀地一愣,“等等,你說什麼?”
“再過三個月我就要嫁給齊賢帝了。”三公主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悲哀,“我並不喜歡這樣的聯姻,本以為你失蹤之後,就能自由了,不想父皇又把我許配給了你大皇兄。”
夏晟睿暗暗鬆了口氣,“那要恭喜你了。”
“謝謝。不過我更羨慕你的自由。”
“你那有沒有我父皇和母后的訊息?”
三公主對他的問題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但還是搖了搖頭,“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誰也不知道齊宣帝與書竹皇后去了哪裡。”
她頓了頓,又道:“還有你也是突然就從世間消失了,不過我沒想到還能與你相見。我們好歹幼年做過伴,你幾次見到我都不與我打聲招呼,要不是我今日認出你來,就又要錯過了。這次之後,說不得以後都不會再相見了。”
“相見不如懷念。”夏晟睿學著李賀傑的語氣淡然道。
三公主輕笑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好懷念的,我們本來就不熟。難道你以為我是特地來找你的不成?”
見夏晟睿不說話了,她繼續說道:“父皇答應在我成婚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出來玩一趟,參加完了武林大會我就要回去了。”
細算一下時間,武林大會結束後她還超了幾天時間。不過她都快遠嫁了,茂月國皇帝還敢放她出來,也足見她父皇對她的寵愛。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