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部搞來是不是有點過了?
之前還群情激奮的巫教弟子中,此時也有不少人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下去,有人捂住了小孩的眼睛,或讓小孩轉過身去。
所謂血債血償,這一幕終於讓失去親人的家庭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和悲傷。
行刑完畢後,師月華高舉焚香,走到神廟門口面對蚩尤神像跪了下來,嘴中喃喃有詞,貌似在感謝巫神保佑讓他們得以手刃仇人。一群族人也跟著跪下了。
稍後,將碎屍萬段的屍體給收拾後,舉香在頭頂的師月華在前領路,後面有四人捧了龍正光一家四口的腦袋跟在後面,再後面又有四人端著裝了五臟六腑還冒著熱氣的銅盆,一群族人跟在後面,浩浩蕩蕩地向後山埋葬族人的墓地走去。
林子閒也無意再呆在滿地血泊的原地聞那刺鼻的血腥味,點了根菸繞到了神廟後面的山緣上,看著後山點點火把的墓地,能聽到隱隱約約的禱告傳來,虔誠,悲傷又起……
夜深後,在墳地祭拜的巫教族人陸續回來了,有人提了一桶桶清水來打掃清洗剛才行刑的地方。
“小弟!跟我走。”師月華回來後招呼上林子閒向神廟一側的一坐山峰走去。
路不太好走,兩人來到一座黑漆漆的洞口,林子閒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問道:“師師姐,這是哪?”
師月華點燃了洞口的一支火把,舉著照明,走在前面說道:“神廟還沒完全修好,我暫時睡這裡,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呃……”林子閒弱弱道:“這不太好吧?”
呼!火把回頭,師月華直接用火把把他頂到了石壁上,火把晃悠在他臉前冷笑道:“怎麼?怕我老牛吃嫩草會吞了你?少在這裡不識抬舉,這裡可是我巫教祖先剛來此地定居所開鑿的洞府,一般人還沒資格在這裡過夜。”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林子閒有點擔心那次在水潭邊洗澡的情形又出現,盯著眼前快火燒眉毛在眼前晃悠威脅的火把乾笑道:“行,那我參觀一下。”
啪!師月華朝他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腳,扭身而去。
林子閒抬小腿揉了揉,搖頭無語,答應也不高興,不答應也不高興,什麼人吶!
師月華一路上又點燃了洞窟石壁上的幾隻火把,到了盡頭,手中的火把也插在了石壁上。
洞窟有點長,但是空間並不是很大,幾張石臺上放著一卷卷獸皮卷軸,還有一張鋪著熊皮的石榻,有女人居家的香味,不過很快被燃燒的松明氣味給取代。
洞窟的石壁上畫了不少古老而簡陋的壁畫,讓林子閒轉著圈欣賞了好一會兒。
師月華已經除了身上的刀、鞭和獸皮袋子之類的東西,脫了鞋子,身軀橫陳在了石榻上,側身曲著一隻胳膊頂著腦袋,明眸一閃閃地盯著背個雙手貌似老學究認真欣賞壁畫的林子閒。
見他老是似乎看到妙處微微點頭欣賞的樣子,師月華終於忍不住好氣又好笑道:“裝什麼裝,你看得懂嗎?時間不早了,把火把滅掉上床睡覺。”
“這個……”林子閒搓了搓雙手,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師月華翻了個白眼,滾身到了石榻的裡面,空出了大半的位置,背對著林大官人說道:“最看不慣你這種人,自己心裡如果沒鬼,就不要惺惺作態,各睡半邊互不侵犯,沒人會吃你。”
林子閒苦笑笑,雙手搓了把臉,深吸一口氣後,轉身將洞裡的火把一隻只熄滅了,然後摸到石榻旁,脫了鞋子,衣服就不用脫了,小心翼翼躺下了。
黑暗中兩人都沒有一點動靜,林子閒覺得自己的確有可能想多了,睡意漸漸上來了,正迷迷糊糊欲要睡著的時候,隔壁的床友突然朝他身上踹了一腳。
林子閒頓時被踢醒了,扭頭看著一旁黑暗中的影子苦笑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