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雲馨竟然將自己看得如此透徹,只恨自己這些年將她們丟得太徹底,如今想用金錢和地位來誘惑都過不了關。可是不能成功的讓傅如期回去,傅塵的身體就無法得到救治,醫生說三個月內換腎還來得及,但是整個家族最合適的人選卻是自己從小拋棄的傅如期,他突然後悔在這一點上自己沒有未雨綢繆,可誰又知道傅塵怎麼會急發性腎衰竭呢?
傅如期隔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特別是杜雲馨那充滿憤恨的質問,她幾乎就要抄傢伙衝出去了,雷靖揚卻將她抱緊,搖搖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不要衝動,聽聽他怎麼說。”杜雲馨的質問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傅塵,這段時間他命人關注著瞿銘和傅塵,瞿銘在掌控之中,可傅塵卻甚少外出,偶爾出來一次也是去醫院,等等,去醫院?他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眼神陡然變得深暗,摟著如期的手臂也突然發力。
“疼!”如期輕呼,扭頭看向他,被他冰冷的神色嚇了一跳,這樣的雷靖揚他從沒見過,估計地獄裡面的閻王也就長這樣了。
“對不起!”雷靖揚鬆手替她揉了揉,神色卻依舊深沉。
“靖揚,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傅家為什麼會突然要我回去?還送這麼多東西。”聽到徐律師的長篇報告,她的第一反應根本不是喜悅,而是害怕,打心眼裡害怕和憤怒。她記得在她小的時候,杜雲馨和她生活的很苦,金美言經常過來找茬,那時候外公外婆還在,可以護著她們娘倆,後來兩老車禍離世,就只剩下杜雲馨和她相依為命,於是金美言越發囂張起來,連帶著還有傅塵,母子倆將傅華笙哄得團團轉,根本不顧她們的死活。事隔二十多年,突然冒出來送好處,肯定是自己對他們有大用處。
她縮在雷靖揚懷裡,身體卻越來越涼:“靖揚,我怕!”未知的恐懼籠罩著她,埋藏了多年的記憶又鑽了出來,她似乎又變回了那個每日膽戰心驚的小女孩。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他再傷害到你和媽媽的,明天一早我就多派幾個保鏢過來,再給你和媽媽拿一些簡單易懂,具有殺傷性的防身小武器,還有追蹤器什麼的,我都弄過來。”雷靖揚想著法子安撫她。他看出傅華笙對自己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還沒想起,如果他想起來,只怕會懷疑傅塵的失蹤會跟黑龍堂有關,那吉祥他們又會捲進來。以他自己的實力,對付傅家頂多勝在武力值上,若傅華笙動用政治關係對自己施壓,那很有可能兩敗俱傷,看來得另闢蹊徑。
“美雲,我想你是誤會了,無論我有多麼對不起你,這次的確是我誠心誠意來跟你和好致歉的。”傅華笙轉變了策略,神情也有些哀傷:“我父母親年紀越來越大,膝下又只有塵兒一個孫子,如今越來越想如期,這也是他們的寶貝孫女,怎麼能流落在外?所以,希望如期能回到傅家去。”說完,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眉頭淡鎖,仿若心有重憂。
杜雲馨冷眼瞧著他的表演,心裡卻似明鏡,當年自己就是被他這個德性給騙了,以為他真的和姐姐已經離婚,在他熱情的攻勢下稀裡糊塗失身與他,結果原來是金美言一手導演的,借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供丈夫打了一次野食,然後夫妻二人又恩愛如初,一同罵她不要臉,搶姐姐的男人。
“真是一對狼狽夫妻,滿肚子壞水一心算計,為了達到目的,卑鄙無恥不折手段,無所不用盡其極,你們就真的不覺得可恥嗎?站在路上真的不怕被雷劈?”杜雲馨狠狠的咒罵他。
“你居然敢咒我?”傅華笙暴怒之下揚起了手,待要刮下時被杜雲馨給揮開了,力道不小,傅華笙的手腕隱隱作疼。
“你還有臉打我?傅華笙,我就問你兩個問題,你給我老實回答,一,你想讓如期回傅家幹什麼?二,是不是又準備利用完了再一腳踹出來?”杜雲馨諷刺的問道。
傅華笙還沒來得及回應,門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