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的和田心哭成了一團。
“你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一旁的莫西北見楚俊風久久不出聲,忍不住輕輕問了句,“看你的神情,好像有些想哭,小時候很吃苦嗎?”
“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楚俊風收攝心神,就勢苦起一張臉,“沒孃的孩子就像野草,小時候我可沒少哭呢。”
“得了,給你個臺階,還真上呀。”莫西北呵呵一笑,說起童年,估計誰也不比誰輕鬆多少,幸而。來明朝之前,她還有個很快樂的童年可供回憶,“不早了。我要睡覺了,明天再研究這個亂七八糟的話題好了。”她再次打哈氣。也不看楚俊風的反應,轉身就走了。
她住的地方,和這裡地距離幾乎是橫穿整個梅花山莊,倒不是故意這樣選,而是梅花山莊中。她獨愛那一處,臥房的窗外,有一個不大的荷塘,此時花期已過,蓮蓬成熟,殘葉片片,不必聽什麼雨聲,已經很有意境了。
此時月上中天,夜已經深沉。人也疲憊到了極點,走路地時候,莫西北都覺得自己的眼皮親密地粘在一處。恨不能乾脆用手指撐著上下眼皮,才能留出一道縫隙來看路。
院子裡黑燈瞎火。梅花山莊裡下人雖多。但是平時因為莊內無人居住,她們都只在白天打掃。然後晚上集中住在二層門外的幾排房舍中,原本今天也要安排人來這裡上夜,只是莫西北獨居慣了,也不樂意用人服侍,是以拒絕了。
“早知道回來這麼晚,至少叫個人在院子裡給我掛盞燈籠,”莫西北嘀咕了一句,推門進屋。
銀亮的劍光,幾乎伴著房門開啟,猝然從屋內飛出。
莫西北的雙手仍貼著房門,此時只來得及雙手用力一按門板,身子向後急急的滑出幾步。腳步沒有站穩,那劍光已如漫過堤壩、洶湧無可抵擋地洪水一般,瞬間追到了眼前。
這次的時間稍微充裕,她來得及在劍光刺到前縱身翻起,再次險險躲開。
第三劍劍勢綿綿,在第二劍收勢動作中綿延而出,竟然毫不遲疑,直擊莫西北的要害。
莫西北翻身之時,手已經摸到了劍柄,只是身形彎曲翻轉,劍卡在劍鞘中,不及用力,此時也只能被迫再次躍起,感覺著劍尖的涼風從腳底嗖嗖劃過。
“你要幹什麼?”藉著這次躍起的動作,莫西北好容易拔出了長劍,順手橫推一劍,架住了對方的攻勢,雙劍相交,火花四處飛濺。
“殺!”對方言簡意賅,只是這聲音,落在莫西北耳中,卻不亞於驚雷一般。雙劍一交,兩人錯位,天上浮雲掠過,月光再現,莫西北總算看清來人,一張雪白的臉孔上,居然只有一雙眼睛,其他的器官,一概全無,如果不是剛剛黑暗中過了三招,又聽到了他的聲音,莫西北此時恐怕要驚叫一聲,抽身就跑了。
“慕非難,我知道是你!”莫西北抽身換招,長空射日,劍尖直指,化被動為主動,搶先攻了一招,嘴裡也沒閒著,極為突兀地大喊了這麼一聲。
來人的身子微微搖晃,只是手上的劍卻不似心中地遲疑,雙劍劍尖一碰,互相借力,兩個人都迅速退開。
“慕非難,你……”莫西北正想說什麼,來人的劍便又到了,這一次下手越發地很準,居然全不留半點情面。
“你為什麼不說,你不是慕非難?”莫西北橫劍一削,她地劍是前朝名劍,鋒銳無比,來人不敢再硬碰,只在雙劍微微一擦邊的時候,他便收勢換招。
“我確實是,何必否認。”來人終於冷笑一聲,乾脆承認,只是說話間,劍光又起,密密匝匝地編制出一片虛虛實實、光影閃爍的巨網,對準莫西北兜頭籠罩下來。
“你真的要殺我?”莫西北連連退步,以守為攻,仗寶劍之利,縮小防守的圈子,禦敵於內線。
“以前沒發現,你廢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