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不僅僅為她著迷。他覺得他戀愛了。
沒有男人用少安看她的眼光看她。那個她連他名字都想不起來的負心男人也不曾。
她真是喝多了,孟廷想。
她覺得少安的目光充滿令她怦然心勤的情意。
心動。她怎麼會心動呢?她一個星期前才被拋棄,這麼快又為另一個男人動心,她豈不是也算用情不專了嗎?
飯後,少安招來侍者結帳。
“有人付過了,金先生。”領班說。
“誰?”少安四下張望。
“不是我。”孟廷說。
“付帳的先生已經走了,他說祝你們蜜月愉快,早生貴子。”
蜜月愉快,早生貴子?
少安和孟廷直笑到飯店大門外,笑得兩人都彎了腰。
“人家說夫妻有夫妻相的,我們倆像夫妻嗎?”孟廷端詳他的臉。
少安卻不笑了。他捧住她的臉。
“管他呢。沒有那個相,我們做也做給他更像一點。”
她正想問他什麼意思,他的嘴唇已經印上她的。
輕輕一吻,兩人都如觸電般退開。
孟廷感覺臉頰火熱,她肯定那和先前喝的香檳無關。
她或許喝多了,但她神智很清醒。
唔,也許沒那麼清醒。她為什麼感覺好像在戀愛?
“嗯,時間不早了。”她說。
“我送你回去。”他說。
她生氣了。他不該吻她的。他太冒失了。她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
“不,不要送。我沒醉,我知道怎麼回去。”
“那……”他不敢堅持,雖然他不大放心。
“是……”她摸摸嘴唇。“巴黎的關係。對不對?”她問,但其實是自言自語。
“哎,浪漫之都嘛。”他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