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
一路日夜兼程,趕到太原時候,清松已經沒有了大礙。只是因為遭人圍攻,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包滿了繃帶,呆在屋子裡無法移動。令狐沖自告奮勇留在那兒“照料師叔”,我出了院子,在一個弟子的引路下來到了花廳中。
進了門,便聽到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左盟主!究竟是哪個王八蛋透露了我五派的訊息,實在是可惡之極!”
我抬眼一看,正是氣的臉色通紅、怒髮衝冠的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此次圍攻,泰山派折損了好幾個弟子,更有一位天門道長的師叔身受重傷,怪不得他情緒激動,連一些江湖粗鄙之言都冒了出來。
左冷禪坐在位子上,蹙眉沉思,一副沉穩之樣。天門道長又道:“左盟主,你嵩山派也損失不小,難道就沒有半分訊息麼!”
我走了進去,坐在位子上,三人見禮過後,天門道長雖是仍舊一臉怒意,卻深深吸了口氣,坐下來不再說話。左冷禪問候道:“嶽兄,可先去見過了華山之人?”
我點了點頭,卻又問起了圍攻之事。
左冷禪還沒來得及開口,天門道長便暴躁得搶著道:“還能是怎麼回事!原本此次我們謀劃好了,要將魔教在太原的勢力一網打盡。誰知道我五嶽埋伏之地的訊息,不知怎得被那魔教中人得了去。當下沒將人家一網打盡,還反被包了餃子。哼!”
我問道:“那魔教又如何?”
左冷禪道:“雖則事發突然,然則我五嶽中均是劍道好手。又加上武當、少林之助,魔教賊子折損了七八,才勉強逃了出去。”
我心下一鬆。太原的魔教是五嶽的勢力範圍中,最大分駐的一處了,既然已經控制,如今魔教倒也不會再輕舉妄動。也算是有所成了。
天門道長又恨恨開口道:“我便知道,那東方不敗半年前緣何會突然開甚麼論劍大會。魔教果然不安好心!我們眾人的注意被他們盡數吸引在此處……他卻派了內奸混入我正道,果真是魔道,心思歹毒。”他啐了一口,臉上露出厭惡恨色。
我想起那封經過尷尬、不安好心的信,臉色亦是有些難看。回到華山後,我只遣了人回了訊息,說華山門務繁忙,我無心下山,推脫了去。
無論正道和魔道交手至今,如何彼此借勢謀劃,恨不能消滅對方、一統武林,卻並非是我最放在心上的。我所最關心的,還是本門華山的狀況。其餘大局,自有左冷禪這個盟主去憂神煩思了。
果然左冷禪道:“太原事了。莆田少林和武當眾人已然回山。我五嶽亦可以稍稍喘一口氣。”
天門道長冷哼一聲:“若不把那個透露訊息的小賊找出來,我決不回去!”我轉頭看著左冷禪,見他臉上又沉了一分,隱隱帶著一絲不耐。我忽地心下一驚,這五嶽埋伏之地,本是最高機密,怎麼會輕易被魔教知曉?雖是面上不動聲色,但我心底越是思索,越是隱隱不安起來。
與左冷禪作別後,我回到院中,便讓躺在床上養傷的清松細細說明了此番的經過。此次行動中折損的,有不少是五嶽中疾惡如仇、剛直不諛的好手,的確也是現下或是未來,會反對左冷禪的謀劃最厲害的一群人。然則,他嵩山派損失不比泰山派少,若是此事是左冷禪借刀殺人,排除異己,未免下的籌碼也太大了些。
只是想到他的心狠手辣,我心中卻又動搖起來,或許嵩山派那些折損人手,都是為了掩人耳目。這般想來,他這人卻又更是可怕了。
但這一切不過是我的最壞猜測而已,或許左冷禪還不敢做的如此明目張膽。畢竟名義上他是我五嶽盟主,在魔教仍然猖狂之時,萬萬也不至於做出這種折損自家實力的陰毒小人行徑罷。
待半個月後,清松渾身上下的傷口均結了痂,我與左冷禪、天門道長等人也商議得差不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