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似在高空走鋼絲一樣的小命。有這樣一群人。願意陪著她去雪山採雪蓮。隨後還要去西域找只在傳說中才存在的火蛇果,她是何其幸運。
如果她沒有穿越而來。莫遙就失去了未婚妻,莫遠就失去了心愛的人,錦兒也不會遇見她,段莫離更不可能離開那個他束縛了錦兒,也自我束縛了那麼多年的地方。
這麼看來……她還是蠻重要的嘛。即便在感傷地時候,她都不忘在自己臉上貼金。
她想起離開那個村子時,段莫離帶著錦兒和她去的那個地方。
那裡埋葬的,是錦兒的母親,齊雲舞。
她還記得錦兒當時閃動的雙眼,沒有眼淚流下來。他就好像平時那樣,還是面無表情的。只是他看向那座沒有墓碑沒有墳頭的墓時,眼神裡卻有一絲綿長而隱約的火苗,火苗出現時便只是微弱的小火花,隨後便又在一片沉寂之中很快熄滅。
錦兒根據段莫離地要求在母親的墳前上了一炷香。段莫離問他,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母親說,他只是搖了搖頭。
“錦兒,你真的對孃親無法可說嗎?你可要想清楚啊,以後你大概是回不來這裡的了。”她立刻勸他,怕他日後懊悔。
錦兒只是輕輕搖:“沒有。”說完,他又微微側頭瞥了一眼那棵青翠欲滴的柏樹,“這樹真綠。”他忽然說了這麼不相干的一句話。
葉新月一愣,隨即笑了笑:“錦兒,你知道嗎,其實綠色是代表生命力的一種顏色。”
段錦似乎是聽到一件讓他很開心的事情,他不由微微一笑:“是嗎?”說罷更加仔細地打量著那棵柏樹。
“嗯。”葉新月重重地點頭肯定。
段錦沒有對著孃親的墳墓說多少話,葉新月倒是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多得讓段莫離簡直要後悔帶她來這裡地決定了。
其實,葉新月地話總結概括起來就是,希望齊雲舞放心,她會好好照顧段錦,好好教他為人處事;同時,她也會好好照顧她家小叔子(說到這段時,段莫離很明顯地冷哼了一聲。隨後扭過頭去,不看向她);並且,她還會努力改變兩人多年來冷淡的相處模式……
等她終於嗦完一堆話,段莫離早就不耐煩了。
“喂,你說夠沒有,不要打擾她。”
“好了好了。你這朵小茉莉啊,就是脾氣急躁嘴巴毒,你看看你本來還是心地挺善良地一有為青年,幹嘛非要裝出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再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就算裝得很兇,你能唬得住誰啊,你……”葉新月一邊從地上站起來,一邊依舊嘴巴不停地在說著。
段莫離聽得一雙入鬢的長眉幾乎要擰成一團:“你還說,走啦!”
“我們要走了。”他目光深沉地看向齊雲舞地墓。語氣鄭重地說道。
“快走!”他說完一轉頭,又兇巴巴地對著葉新月說道。
葉新月聳聳肩,不再出聲。只是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回走。也就會面上兇人,根本就是一隻紙老虎,她衝著段莫離的背影做鬼臉。然後,一看自己身邊,錦兒竟然沒有跟過來。她立刻回頭叫他:“錦兒,走了。”
“嗯,來了。”段錦扶了扶那墓前微微歪向一邊的一支香,然後從柏樹上折下一段樹枝藏於袖中,這才留戀地看了一眼那墓。轉身離開了。
她留意到錦兒這樣一個小動作,忽然有些心酸。同時在心裡誓,以後要對錦兒更加好些。
回到家中,她問段錦要剛剛他折下的那段樹枝。
段錦先是驚訝於她竟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動作,隨後還是聽話地將那樹枝拿了出來。
葉新月以她拙劣無比的女紅手藝,為段錦做了一個像錦囊一樣地東西,她輕輕將那柏樹枝彎折後放進錦囊裡。雖然被段莫離無情地嘲笑,說這錦囊簡直像個破布口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