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站在窗外,看著葉新月。他已經習慣叫她新月而不是蘭蔻了。她的睡顏看起來很安詳,大概是路上太累了。他笑了笑。
窗欞是紅木雕花地。隔著這窗欞。他忽然有種與她相隔了千山萬水地感覺。在心裡喟嘆一聲。他轉身離開。
沒來見她之前。心裡一陣煩亂。見了之後。心中地煩亂卻更勝之前。
看來。還不如不見。
葉新月早上醒來地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對於昨天晚上莫遙來過地事情。她一點不知。
一大早。她剛起床洗漱完畢。段錦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姑姑。早。”
葉新月朝他笑笑:“錦兒。又穿地新衣服嗎?”
“嗯。”段錦點了點頭。
他白皙的面板在這火一般紅衣的襯托下。有一些透明。本來,他清冷的性格與這烈火般張揚地紅色衣服是正好相悖的。可是當他真正穿上這衣服後,這兩種氣質竟然糅合起來,就好像是烈火中的鑽石,閃著耀眼的光芒,叫人不敢逼視。他晶亮的眸子仿若鎏金琉璃,此時則望向葉新月:“姑姑,我們該去吃早飯了。”本來圖和安排房間時,還安排了丫鬟婢女和小斯的。可惜他們這裡沒有一個人喜歡被別人伺候,安排來地下人昨天在他們還沒有回房休息的時候,就各自退下了。所以段錦這會兒才會來叫她去吃早飯。
葉新月正在對著鏡子搗鼓她的頭。她的頭比原來長不少了。已經不太像BOBO頭,尤其是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梢尾常常翹得亂七八糟。這古代又沒有定型喱,她只好用清水讓部分不聽話的頭顯得服帖一些。哎——,這樣下去早晚會梢枯黃分叉的。葉新月不改她愛如命的性格,在心裡哀嘆。
段錦靜靜地走到她身邊,葉新月從梳妝檯上能照出半身的銅鏡看到他走來,不曾回頭,只是朝著鏡子裡的錦兒笑了笑。銅鏡之中。那個安靜俊秀地少年也對她微微一笑。
“喜歡新衣服嗎?”她沒有停下手裡忙活的事情,頭也不回地問道。
段錦點了點頭:“喜歡。”他笑得有些靦腆。其實這種鮮亮的顏色他原來根本不穿地。要不是因為姑姑……不過,看來當初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雖然他是希望姑姑能夠從人群裡第一眼便看見自己,但出來這兩天了,只要他從馬車上下來,人群裡的人也都是第一眼都看向他。姑姑卻又偏偏與他開玩笑:“呵呵,我算是知道錦兒你要穿紅色衣服的原因了——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哪!”
當時,他急急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姑姑,我只是希望你能對我注目。”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
見到錦兒靦腆的笑容,葉新月萌心大動。她淘氣地朝著鏡子裡的少年送出一個飛吻,銅鏡外的少年卻登時紅了臉。
葉新月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錦兒,你在害羞。”她直接點明。
段錦覺得兩頰微微燙,他一聲不吭,只是低了低頭,背過身去,欲蓋彌彰地拿起茶壺佯裝倒茶。
姑姑真是……總是逗他玩。這話明明是埋怨。但是他的唇角卻輕輕揚了起來。
“錦兒。我希望你現在不是很渴。”葉新月轉過頭沒頭沒腦地跟他說了一句,並且向他走來。
“嗯?”段錦茫然地看向她。不知道她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葉新月笑嘻嘻地捉住他拿著茶壺保持倒茶動作地右手:“因為,你都沒有拿茶杯,茶全部灑在桌子上啦,你渴了也沒茶喝了。”
段錦聞言一愣,立刻看向桌上。果然,他只拿了茶壺,壺嘴裡正往外倒著茶,可是茶壺下方本該放著茶杯的地方卻空無一物!有的只是一灘水漬。
他窘迫地放下茶壺,只覺得這下子連耳朵都要燙了。
葉新月將茶壺放回它在桌上的原處,然後找了塊方布擦桌子,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