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子把地上的碎片一塊塊的撿起來，手上的裂口越來越多，卻是一點沒有感覺。
方姨娘看到他手上的血跡，也有些不忍心起來，淚水大滴大滴的掉了下來。
握住衛寒煙的雙手，“你本來應該是公子哥少年郎，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身份低賤，你可以過得更好的……”
衛寒煙抬頭去看方姨娘，眼神隱晦看不出來裡頭有些什麼東西，“不用再說了，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想這麼多了。朱氏不死，衛寒聲不死，衛家不是衛遊做主，說得再多也沒用。”
方姨娘的手微微一抖，有些不確信的看著衛寒煙，“你說什麼？朱氏……現在衛家已經有一半又回到她的手裡了，若是她死了……都怪你爹太過沉不住氣了，竟然讓那個老女人發現了。”
“哼，若不是有衛寒聲在，她就算察覺了又能怎麼樣，衛寒煙朱氏……”手裡的瓷片狠狠的刺進手掌裡，鮮血流淌了下來。
另一方衛寒聲和夏雪芽分別後，就一直帶著笑回了衛家，剛進大門就看到葉相守在門邊等著了。
伸手朝葉相招了招，葉相忙小跑著到了身邊，“少爺您可回來了，夫人和小姐在等您呢。”
“我今天出去的事情，娘知道了？”
葉相怯怯的點了點頭，點完頭又急迫的開口，“是夫人逼小的說的，小的也是……不過小的只說了您去了花樓，沒說是去找誰的。”
“只有夫人知道就好，若是還有別人問起來，就是刀架在你脖子上也不許再多嘴了。”
他今天是為了去見一個人，從知道對夏雪芽的情感開始，這個他準備了很久的計劃正在慢慢的啟動。
見著葉相堅決的點頭才放下心來，突地想起來他剛剛好像是被夏雪芽看到自己從那裡出來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介意。
本來已經走出好遠了，又咳了咳朝葉相走了回去。
“咳咳，你明日去碧雲天，若是你們掌櫃的問起來，就說我是去見人的，不是她想的那樣的。”
說完就急不可耐的走了，葉相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們家少爺剛剛那是臉紅了？！
進了朱氏的院子，遠遠的就能聽見說話的聲音，衛寒聲的眉頭一皺，衛遊怎麼會在這裡？
門口的婢女瞧見他行了個禮，忙跑進去通報，“老爺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這感情好，剛剛說到他他就回來了，豈不是知道咱們在說他呢？”
衛寒聲一踏進去，就看到朱氏笑得一臉的燦爛正在和衛遊說話，衛珞依一瞧見他就叫著撲了過來，“哥哥你可回來了。”
抱著衛珞依到位置上坐下，算是客氣的喊了一聲裡面的冷淡誰都看得出來，衛遊尷尬的笑了笑。
倒是朱氏不知道吹的什麼風，竟然幫衛遊說起好話來，“聲兒啊，這麼生分做何，坐近些。”
衛遊也是隨聲附和，衛寒聲只是回了一句這兒不擠，還是繼續抱著衛珞依坐著，一時剛剛的歡笑聲就消失了。
過了一會，衛遊才試探的喊了他一聲，“聲兒啊，之前都是爹爹不好……”
衛遊還要再說，衛寒聲就當做是沒有聽見，自顧自的和衛珞依說起話來，聲音自然的蓋過了衛遊的。衛遊也不生氣，朱氏想要訓幾句還被衛遊給攔著了。
過了沒多久，衛遊大概也覺得無趣，就識趣的起身了。等送他出去後，朱氏就讓衛珞依進了屋子，“你這是做什麼，他到底是你爹爹呀。”
“在他將朱家的老人都趕走的時候他不知道是我爹爹，在你我生病的時候他不知道是我爹爹，在你一個人在屋裡守活寡的時候他也不知道他是我爹爹。敢問，為何現在要知道他是我爹爹？”
朱氏被質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換個話題，“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