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小小的雲九幽,像一個精緻的白瓷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少有稚氣,聰明伶俐又古靈精怪。
“爹,禁地裡怎麼會有寒毒,氣死我了!”
即使,身受寒毒附體之痛,她也不曾哭泣,一邊義憤填膺地說著,一邊將痛苦熬了過去。
“區區寒毒,不過如此!”
她稚嫩的臉上,體現出了同齡人身上沒有的傲氣,還是孩童時期就已經表現得落魄不羈,好像任何困難都打不垮那一身傲骨!
身為父親,雲軒讚賞她的同時,又會止不住地心疼。
那畢竟是連雲家祖輩也奈何不了的上古寒毒。
她卻總是傲嬌的在他們面前表現得輕而易舉。
幽幽愛笑,開心時會笑,難過時還是會笑,痛苦時依舊會笑。
現在,還會跟以前一樣嗎?
雲軒光是想到就有些緊張,這麼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和妻子……
“我還不能跟前輩走,心狠手辣的火鳶一定不會放過我,到時會給她們帶去難以估量的危險。”
雲軒剛剛才回暖起來的心,又再次冷卻了下去,像高溫之物被冷水浸透的感覺,並不好受。
火鳶!
他恨不得殺了這個人!
當年,他為了換妻子離開,被火鳶廢了修為,像觀賞物一樣禁足深宮!
他最直觀的反抗,就是將自己蹉跎成一副看起來很臭的模樣,這樣就不那麼像可被人觀賞的‘鳥’。
棕衣老者卻不以為意道:“火鳶算個什麼東西,雜毛鳥?連給小魔女提鞋都不配!”
聽見有關於女兒的話語,雲軒眼裡濃烈的恨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關心。
“前輩,為什麼要叫我的女兒,小魔女?”
他女兒白白嫩嫩,心智堅韌,怎麼都會是正道的光,哪裡會是什麼小魔女!
前輩莫不是老糊塗了,竟然這麼稱呼幽幽。
雲軒還沉浸在,自己最初的世界中。
失去自由的這些年,腦海裡一直都是妻子和女兒,初時最美好的模樣!
棕衣老者莫名地抽了抽嘴角,想起小魔女提大刀砍人時的魔鬼氣勢,無論如何也擔得起一個‘魔’字。
那把大刀,現在就原封不動地躺在他的儲物戒之中。
他二話不說,將大刀取出,橫放在雙手之上,呈現在眼前!
“你看,小魔女就是用這把大刀,砍殺了皇宮之中的十幾人!”
“若不是我出現得及時,攔住了小魔女,她早就憑藉著一口滔天的怒氣,一路砍殺到罪人火鳶的面前,質問你這位父親的下落!”
而這麼發展下去的後果,就是小魔女會一敗塗地的知道,死字怎麼寫!
火焱國之所以為一等大國,其中的實力,自然是碾壓了無數小國!
小魔女看似瘋狂的行為,只是相當於,拂掉了皇室的一根汗毛。
不足以,引得起高層掌權之人的注意。
當然,這是在他出手干預後的結果,至於皇帝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小魔女很幸運,遇見的是他。
要是換做別人,她就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離去。
只要皇帝不開口,要做什麼,還不是他這個首席供奉長老說了算!
雲軒定定地看著那把大刀,比那時的幽幽還要高,上面與他血脈相連的氣息證明,使用它的人肯定就是雲九幽!
“是她!真的是她!”
相隔多年,血脈的牽引如同破鏡重圓一般,充滿離奇的出現。
耳邊彷彿被按下了靜音,只需要默默地聆聽心臟裡血液的流動!
雲軒從石凳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