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年輕男人的催促聲,這才揮手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
萬幸這中間的空檔並不高,不難我恐怕不死也要摔個殘疾。即便如此,抱頭著地的時候,還是感到一陣鈍痛,不用看也知道,身上一定青了。
“快逃。”年輕男人這時候終於意識到時間的緊迫了,貓著腰一個勁的催著我動作快一點。
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幾個前來方便的女職員神色莫名的打量著我們,回頭一看,才發現衛生間上掛著“女衛生間”這幾個字。
一臉尷尬的兩人連聲說著“對不起”後飛速消失在走廊盡頭。
電梯裡,看著不斷跳躍著的樓層數字,腦袋裡那根弦緊繃著。
他們發現21號消失沒有?會不會現在已經開始捜査行動了?如果被抓到,該以怎樣的藉口應付他們呢?
走出閃爍著金屬光芒的高樓大廈那一刻,我與金髮年輕男人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氣,相視一笑:
“自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天
“你……”金髮年輕男人慾言又止的望了我一眼,看我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後,說了聲“算了”便就此作罷。
我一頭霧水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之前認識的,對吧?”我先發制人的詢問他,他一臉複雜的點點頭。
於是,順理成章的,我露出一個討喜的笑容,說:“那麼,請收留我吧!”
走在去他朋友家的路上,我漸漸瞭解了關於這個男人的一些事情:來研究所之前,是一名夜店的服務員,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而那段所謂刻骨銘心的感情則是他來研究所參加塔露帕實驗的主要原因。
想要透過實驗創造出自己因為車禍死亡的戀人。
「把思念的力量視覺化」,這也正是塔露帕實驗的終極奧義,不是嗎?
可是,那樣創造出來的靈體,真的會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已故戀人嗎?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吧。
“即便如此,我,還是失敗了……”柏木——金髮年輕男人失落的垂下頭,懨懨的踢著路上的碎石子,說:“彌生……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責怪我酗酒的壞毛病了……”
原本逃出生天的輕鬆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我剛想開口好好安慰他一番的時候,餘光卻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個子瘦瘦高高的,烏髮黑瞳,穿著一身雪白的制服,看起來應該是糕點師之類的。
我跟柏木一路奔波,幾乎可以用上“逃竄”這樣的字眼。可是這個男人卻一直緊緊的尾隨著我們,不快不慢,剛好就保持著一樣的速度,卻未曾被我們甩掉。
“我口渴了,想去那邊自動售賣機買罐咖啡。”我指了指街角那邊無人的機器。
柏木一副拿我沒轍的樣子,說:“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你。”
我拽住他健步如飛的朝街角走去,他連連喊道:“幹什麼啊?你快放開我!”
站在街角那個拐角後,我朝柏木做出一個“噓”的手勢,輕聲說:“我們被人跟蹤了!”
柏木一驚,忙問:“誰?該不會是研究所那幫人發現我逃出來了吧?!”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尋覓到角落裡有一根不知道誰遺落在此的棒球棒,然後撿起來緊緊握在手裡,深呼吸一口氣後,猛地探身到拐角外面,準備給跟蹤我們的神秘男人出其不意一記猛擊!
棒球棒被我握得死緊,我已做好最壞的打算。
可就當我躍出躲藏的陰影處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幾個拿著遊戲光碟的小孩子嬉笑著跑過,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一個人站在街上緊張的拿著棒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