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裡的電話,說是雲母不舒服。
雲鳴眉頭一皺,叫了個人來這裡守著,自己急匆匆先趕回了家。
臨走之前鄭重囑咐,一旦謝昭昭醒了,就立馬給他打電話,另外攔著別讓其他人進來,尤其是紀清河。
他叫的人是自己身邊一名助理,算是心腹,信得過。
他卻不知道他剛走,紀清河就帶人壓制住那名助理,闖進了謝昭昭病房。
謝昭昭依舊還沒醒,紀清河卻沒那麼多耐心等。
他讓人用發燒時降低體溫用的冰袋直接敷在謝昭昭腦門上,身上也放了好幾個,沒一會兒,謝昭昭就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腦袋一偏,看見站在床邊臉色森寒的紀清河,她一驚,眼中閃過害怕的情緒,下意識就想退後。
她自認為用了很大力氣,然而身體卻沒挪動多少,反而牽動身上的傷口,疼得她臉色發白。
謝昭昭這才反應過來,她之前從樓上摔了下來!
“我、我的腿!”她感覺到最劇烈的疼痛來自於下半身。
“哦,殘廢了。”紀清河用冷淡的語氣宣佈殘酷的事實。
謝昭昭臉色猛地變得慘白。
之前她連死都不怕,現在活下來了,卻連這個都接受不了。
“很難過?很恐慌?”紀清河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別急著難過,也別急著恐慌,你要承受的,可不僅僅只是殘廢而已。”
謝昭昭茫然又害怕地抬起頭。
紀清河冷冷一笑,“怎麼,忘記自己做了什麼了?”
謝昭昭遲鈍的腦子反應了兩秒,才猛然反應過來。
她之前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且受了太大刺激,滿腦子除了弄死葉榮歡就沒有其他想法,根本冷靜不下來。
現在劫後餘生,面對氣息可怕的紀清河,她感到了莫大的恐慌。
“我、不、你不能對我怎麼樣,葉榮歡她沒事!受傷的反而是我!”她之前醒過短暫的一次,已經和警察接觸過,“警察都拿我沒辦法,我是個精神病患者,就算我真的殺了她你們都不能拿我怎麼樣!更何況她還沒事!她沒事,就算我沒有精神病院的證明,也只能算是傷人未遂,不用坐牢的!”
她慌亂地想要證明自己這次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就算造成了也不需要承擔責任,為此甚至連自己是個精神病人的話都說出來了——以往別人就是說一句她都要發瘋,得理不饒人地整治對方的。
紀清河聽著這些話,卻無動於衷,甚至眼神冷得更厲害。
他道:“首先,你這不是傷人未遂,是殺人未遂,即使輕罰,也有坐牢的可能——你覺得我會只讓你被關幾天就放出來嗎?其次,你剛剛也說了,是警察不能拿你怎麼樣。”
謝昭昭剛說完就明白過來了,警察是不能拿她怎麼樣,但是紀清河又不是警察!
“她是沒事,這算你運氣好,你以為她若是和你一樣摔下來,你現在還能醒過來?”紀清河語氣森然,“不過她運氣好,卻不代表你就能逃開懲罰——你想要傷害的人,是我的妻子,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謝昭昭滿目驚恐,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大喊:“不,你別傷我!你放過我!我告訴你一件事!是你絕對想知道的事!”
看著謝昭昭像是突然得到了免死金牌一樣的反應,紀清河冰冷的眼眸微微眯起,“哦?你要告訴我什麼事?”
謝昭昭迫不及待道:“是關於葉榮歡的事!”
紀清河目光一頓。
謝昭昭仔細盯著他的反應,見狀像是看到了希望,她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笑容有些扭曲地道:“是你絕對不知道的一件事,關於葉榮歡的,她死死瞞著不肯告訴你的。”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