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佔據了我的妻子的心的孩子?你覺得我該放過他?”
葉榮歡臉色猛地一變,“你在胡說些什麼?!”
紀清河笑容收斂,“我是不是在胡說,你自己應該清楚。”
葉榮歡臉色難看,“你自己疑神疑鬼,當誰都——”
她終究是忍住了沒有說下去,因為知道根本沒有用,紀清河只會當她在狡辯,在掩飾。
他認定的事情,不會聽別人的解釋。
她深吸一口氣,道:“你這次,想要什麼?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他?”
紀清河看著她,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他伸手擒住她下巴,看見她眼中隱忍的憤怒和冰冷,只覺得胸中怒火越來越盛。
他冷笑一聲:“你可真是在意他啊,為他急成這個樣子。你之前不是恨不得離我越遠越好嗎?這次竟然主動送上來?他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
葉榮歡知道,她但凡敢點一下頭,就能點燃紀清河的怒火。
她忍著下巴上的疼痛沒有吱聲,也沒有回應。
“說話!”她沉默的樣子,卻讓紀清河臉色更加陰沉。
葉榮歡閉了閉眼,說:“他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下巴上的手驀地一重。
“哈!”紀清河突然鬆手,“可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可是這次,你還有什麼能給我的呢?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的,還有什麼能當籌碼?”
對著葉榮歡的目光,他緩緩勾起唇角,眼底卻冰涼一片,“而且不好意思,這次我本來就沒打算要放過他,你給我什麼都沒用的。”
葉榮歡的臉色猛地煞白。
“紀清河,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他道,“這句話,我以為你會在我把牧晴帶回家的時候跟我說,可是你沒有,你連自己的尊嚴和地位都不在乎,竟然為了他跟我說這句話?他在你心裡,到底是有多重要?”
他來來回回地說起鬱揚在她心裡的位置,每次一提起,臉色都是前所未有的陰沉和冰冷,葉榮歡甚至能感受到他快要壓制不住的憤怒。
可是她跟他解釋,他又不聽。
恐怕只有讓鬱揚消失,或者是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他才能滿意。
“我這很過分嗎?也不算過分吧,這樣拙劣的一個局,我還給了他反擊的機會,他要是足夠聰明,完全能夠自救。”
車一停下,紀清河就率先走了出去。
葉榮歡坐在車裡,抓著包的手收得死緊,骨節都發了白,等情緒勉強平復下來,她才下車。
剛才在辦公室裡的人都來了,鬱揚一路沉默,進了醫院,他隨口對蔣老師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
就轉身走了。
楊晗時不時就盯著他看,情緒難以掩飾的有些緊張,見狀也道:“我也去下洗手間。”
然後就急忙追過去了。
鬱揚一直走到沒人的盡頭,才停下。
楊晗氣喘吁吁地追過來,“鬱揚,我……”
鬱揚回身,靠在身後的欄杆上,極冷地瞥了她一眼:“說吧。”
楊晗笑容有些勉強:“……說什麼?”
鬱揚說:“我沒有多少耐心。”
被他眼中的狠戾嚇到,楊晗情不自禁後退了一小步。
她有些慌張地道:“鬱揚,我、我只是被人威脅的,我不是故意想要……誣陷你。你放心,只要你承認我肚子裡這個孩子是你的,就不會有事,我不會讓校長將你開除的,那個人也說,只要你承認,就什麼事都不會有,學校也不會給你任何處分。”
鬱揚聽她這樣說,就更加確定是誰指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