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記了。
她竟然忘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你是不是忘了?”她聽見鬱揚輕聲問。
“……對不起。”沉默許久,葉榮歡有些艱澀地道。
“我以為你是受紀清河脅迫,才不聯絡我,不來看我,可是真的是這樣嗎?”他委屈地質問她,“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我……不是,阿揚,我——”葉榮歡語無倫次,忽然就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明明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
鬱揚是不瞭解紀清河,所以並不將紀清河放在心上,可是她知道紀清河發起瘋來有多可怕,她哪敢挑戰他的權威?
只是她沒想到,她理智的選擇,竟然被鬱揚懷疑了。
她看不到,鬱揚此時的神色有多麼冷。
他的眼淚還在往下掉,將她脖頸沾溼了一片,彷彿沒一滴眼淚都在訴說著他的委屈。
讓葉榮歡心疼得幾乎沒法呼吸。
可是那雙眼睛裡,是一片深沉的陰翳。
“對不起,我不該忘記你的生日……可是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阿揚,你別亂想,好嗎?”葉榮歡深吸口氣,緩和下語氣,解釋道。
“阿揚,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這裡畢竟是在外面,隨時都有可能有人出現。
鬱揚不說話,無聲地將她抱得更緊。
“阿揚!”葉榮歡沉下聲音,用力掙扎了一下。
忽然就聽到耳邊響起一聲輕微的悶哼聲。
她忽然想到什麼,扭頭一看,就見他胳膊上的繃帶開始滲出血跡,她立即不動了。
“快鬆開我,你的傷……!”
“你還關心我嗎?”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再用力,於是白色繃帶上的血跡很快蔓延開來。
“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葉榮歡深吸一口氣,“乖,放開我,我們……進去說。”
鬱揚這才試探著鬆了手。
葉榮歡如釋重負,趕緊將人拉進了房間。
還好沒人看見。
她心裡想。
卻不知道,就在離她房間不遠的拐角處,有一道身影背靠著牆,不知道站了多久。
昏暗地燈光裡,紀清河聽見那邊傳來的關門聲,耳朵動了動。
他抽出一支菸,取出打火機,點燃,靠在牆上慢慢地抽。
煙霧繚繞中,他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清。
香菸紅色的光點一會兒在唇邊,一會兒在身側,一直沒有間斷過。
他不知道抽了多少支菸。
最終煙盒空了,他看了一眼,扔在腳下。
天漸漸地亮了,指間還剩半支菸,被他摁滅,扔掉。
打火機掉在地上,他沒有撿。
他抬腳,走開。
……
葉榮歡將鬱揚帶進房間,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將對方的情緒安撫好。
她不敢讓鬱揚在她房間裡多待,把事情解釋清楚,又不厭其煩地,反覆叮囑了他不要亂來,也不要去挑釁紀清河之後,才重新拉開門,小心地讓他離開。
心裡裝著事,她後半夜也睡不著,天快亮的時候才勉強有點睡意。
等她起來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出了房間。
外面雨已經停了,但是要等路疏通才能走,眾人就坐在大廳裡,用昨晚宴會剩下的食材弄了些簡單的早餐,勉強應付一下肚子。
葉榮歡掃了一眼,發現紀清河竟然不在。
她以為是還沒起來,就沒怎麼在意。
然而沒一會兒,邵崇杉卻來問她:“榮歡,看見清河了嗎?”
樟木子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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