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
雲鳴走近,本來想要擁抱她,卻因為這個眼神而驀地止住了腳步。
“榮歡。”他叫她。
然而葉榮歡的態度不僅沒有絲毫軟化,眼中還浮現出冷漠。
“你還做了什麼,現在都告訴我吧,既然你敢做,就該想過會有這一天。”她說,“都告訴我吧。”
雲鳴沉默良久,開口說道:“你猜得不錯,紀清河手裡的照片,是我親自給他的,為了讓他對你死心。上次那件事,也是我使了手段,讓他在國外回不來,為的也是離間你們之間的感情。”
他的聲音很平靜,“除了這兩件,我沒有再做什麼。”
葉榮歡盯著他。
他沉默半晌,移開視線,苦澀一笑,“不過幫別人隱瞞了一件事。”
頓了頓,“上次在酒店樓梯間,我和你一起撞見的那件事,是假的。”
開了個口之後,他語氣就變得輕鬆許多,“那只是袁瑞可故意演給你看的一場戲,一開始出現在那裡的的確是清河,但是之後又回來的不是他,只是袁瑞可特意找來的一個聲音和他相似的男人。”
葉榮歡呆呆地看著他。
過了好長時間,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其他了嗎?紀清河在國外的那段時間,你給袁瑞可出了什麼主意?”
雲鳴有些錯愕地看向她,像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
他沒有問她從哪裡知道的,只道:“我並沒有具體給她出什麼主意,只是給了她一些建議,不過後來聽說,她是在危急關頭奮不顧身救了清河,差點丟了自己的命。”
所以之後紀清河對她的態度才會軟化。
書房裡陷入久久的寂靜,氣氛凝滯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榮歡,”許久,響起雲鳴情緒難辨的聲音,“是我騙了他,刻意離間了你們,他其實還愛你,你……要回去找他嗎?”
葉榮歡沒有回答,她抬腳,腳步輕飄飄地和他擦肩而過,朝著門口走過去。
在雲鳴眼裡,她這反應卻好像已經給了他答案一樣,他忽然開口,說:“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和你坦白——當初酒店那晚,我雖然喝了酒,但是還清醒有意識,我們之間什麼都沒做,是我故意誤導你的。”
葉榮歡腳步停滯了許久,而後頭沉默著離開。
雲鳴僵立在原地,半晌沒有動。
他沒有去追,因為了解她,所以知道事態不會有迴轉的餘地了,她從來就是這樣決絕的一個人。
他忽然就痛恨自己這樣瞭解她,否則就能懷著最後一絲希望,追出去乞求她的原諒。
心口有種空蕩蕩的感覺,雲鳴還是頭一次有這種體驗。
……
葉榮歡漫無目的地在路上游蕩,一陣一陣地冷風襲來,她竟然也不覺得冷,彷彿身體裡的靈魂已經消失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走著走著,她忽然就在路邊蹲下,將腦袋埋在膝蓋裡,流出眼淚來。
一開始只是無聲流淚,漸漸的輕聲嗚咽,到最後失聲痛哭。
路過的行人不斷地看過來,瞧了幾眼又各自匆匆忙忙去做自己的事,誰也不想在冷風裡多逗留。
或許好奇她身上發生了怎樣的故事,但是大多數人都在為生活奔走,哪有那麼多閒暇時間去關心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天上漸漸下起小雨,行人腳步更加匆忙了些,葉榮歡卻徑自不覺。
“葉小姐。”忽然一把傘撐在她上頭,來人發出一聲嘆息,“回去吧。”
數秒之後,葉榮歡抬起頭來,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雲鳴家裡平時照顧她的傭人。
年紀不及賀阿姨大,平時和她也並不如何親近,只是此刻葉榮歡定定地看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