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護衛幾個人以飛快的速度衝向馬廄,幾匹常用的馬很快載著他們奔跑而來。
仲德一手騎馬,一手拉著小馬的韁繩。奶媽在小馬背上晃來晃去。
“慢——你們慢一點!”王晗擔心地叫起來。
仲德他們不得不以更慢的速度好讓小馬走得穩一些。剩下一批女眷以王晗為首,神情或擔憂焦慮或吃驚不已,齊齊目送著一幫男丁遠去。
“姐姐?”王潭試探地叫了一聲,王晗茫然地轉過頭看著她。
此刻王晗的意識很模糊,根本不記得站了多久了,唯一的感受是被帶走的不止奶媽,她身上的某部分也隨之被放到馬背上,懸而未決。
“夫人快進屋裡去吧,這外頭不能久待。”伴喜憂心忡忡地說。
王晗點點頭,想從這裡走開卻不知去哪。她不想回到冷清的睡房裡,奶媽的屋子她現在不能進去,一進去她肯定會焦愁到發狂。
“去我屋裡吧。”王潭很快看出她的心思。“姐姐不是讓伴喜端了早飯去我屋裡?我一直等著你呢。”
王晗順從地在一大幫人的簇擁下恍恍惚惚地走著。王潭牽著她左臂,伴喜扶著她右臂,其他人是什麼樣的她就全然不知了。
進入王潭屋裡後,她們扶她坐到一把椅子上,王晗縮著身體坐著。房門沒關上,風從外面兜進來,王晗被凍得渾身麻木。
“你出去吧。”王潭對伴喜說。
“奴婢去熬些薑湯過來。”伴喜看著王晗說,王潭也看著王晗點點頭,伴喜就出去了。
“姐姐?”王潭挨著王晗坐下。“躺床上去好不好?”
房門已經關上,但她們依然不得安寧。王晗耳中充滿嗡嗡的聲音,她能辨出其中一個。那自以為是的聲音最讓她忍受不了。王晗站起身,走到房門前等了一下,然後雙手開啟門。
“侍琴,你進來一下。”她面無表情地說,隨即轉身回到屋內。
侍琴進來的時候走得很慢,眼睛緊緊盯著王晗,彷彿很害怕就不自覺做出自我防備的架勢。王晗突然很想笑,難道她能打她罵她,把奶媽生病的問題推到她頭上?
“把門關上。”王晗說,“你是府中最大的丫環,府上出了大事,你該怎麼做?”
“奴婢,”侍琴深吸一口氣,回答說,“奴婢應當以身作則,帶領大夥鎮定以對。”
“答得很好。不過,你現在做什麼?”
侍琴沒回答,把頭低了下去。
“還是你未能做到?”
“奴婢……”
“去吧,”王晗說,她叫她進來不是想費什麼口舌。“府上的活不能停,舌根子要用在該用的時候。有訊息就來稟報。”
“是,夫人。”侍琴響亮地應了一聲,轉過去開啟門,輕巧地邁出去後,把門小心地關上。
“你臉色很不好。”恢復安靜後,王潭說。
“我知道。”王晗虛弱地說,“我受涼了。”說著她笑了一笑。“你大概以為我被嚇成了這副模樣。”
“怎麼樣,很不舒服嗎?”王潭摸摸王晗的額頭和臉。
王晗指指肚子說:“這裡灌風了。”
“走,趴床上去,我給你壓壓背。”
“潭妹,”王晗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面前模糊一片。“我很害怕。我……我不止害怕,我的身子……身子它麻了。”
“晗姐姐!”
王潭用她的手握住王晗的手,但這個舉動沒有讓王晗好受多少,因為王潭的手跟她的一樣冰涼。
“姐姐我們先別胡思亂想,我們先靜下心等一等,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有訊息帶回來!他們會查出奶媽的病因,再找療方,再治療,再……”
“沒有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