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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話要與奴婢說。”琴兒決定先開口,她喜歡勝券在握的感覺,先開口就能把對方置於不利的地位。
錦瑟卻是看著橋下邊的池塘,竟然一條魚都沒有。不禁皺起了眉對琴兒說道:“侯府好奇怪,竟然一條魚都沒有。你說……這是為何?”
“奴婢不知……”琴兒如實回答道,七小姐使的這一招又是什麼?
“記得有句話是:水至清則無魚。”錦瑟悠然的說道。
琴兒淡淡一笑,既然七小姐要和她兜圈子,那就與她兜吧。
“回七小姐,是有句這樣的話,大概侯府就是這樣的地兒吧。”
“不過我們府中那池塘裡的魚兒可是歡騰得很呢。”錦瑟轉頭對著琴兒嫣然一笑,“你是說蘇府不夠清靜麼。”
琴兒忙福身回道:“奴婢沒有這個意思。”七小姐果然牙尖嘴厲,句句話都在找她的茬。
可接下來錦瑟卻不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風大了起來,琴兒被吹得打了個哆嗦。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錦瑟,琴兒不禁暗想,當小姐就是好,誰說庶女還不如一個丫鬟?蘇府一向來對小姐哥兒們都很好,當然姨娘的待遇就更高了……
“七小姐要不去亭中坐坐吧,外面風大。”琴兒建議道。
錦瑟頭也不回的答道:“是你自己冷了吧。”
琴兒不置可否的一笑。
“也好,就去亭中坐坐,也不知四姐還要多久……”錦瑟邊說著邊轉身往亭子的方向走去,許是站得太久又吹了風,一時之間腦袋有些暈眩,錦瑟側頭扶住額頭揉了揉。頭上的那支珍珠簪子許是沒有插得太緊,正慢慢往下滑落,對此錦瑟卻渾然不知。
當簪子就快落入池水時,一個身影飛身撿了回來,不沾一滴水。修長乾淨的手遞來簪子,話語輕柔:“七小姐,你的簪子。”
錦瑟抬頭一看,竟是顧府次子,顧青離。記得那日只在靜慈寺匆匆一見,當時她心急著謀算著回府的事,對這個人並未多注意。
今日的顧青離身著一件水藍色的厚錦袍,一頭烏髮被一個精緻的玉冠固定在頭頂。英挺的鼻樑,深諳的眼底充滿了平靜,而面上則帶著疏離的笑意。
“謝謝二少爺。”錦瑟亦是淡淡一笑,末了福了個身子,兩人都彬彬有禮。
又瞄了眼顧青離,錦瑟才發現他正在努力掩藏著沾到水的右手袖子。
“二少爺武功真好。”錦瑟故意說道。
“嗯……”顧青離不自在的別過臉,乾脆直接把右手背到了身後。
這般舉動的顧青離配上那面上刻意帶的疏離笑意,讓錦瑟不禁笑出了聲,原來侯府次子是個這麼有趣的人,要面子又要顯得自己冷酷。
遠遠看去,一個全身被衣裳裹得緊實的小女子正在掩嘴輕笑,一個略為成熟些的男子正別過臉,而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神色。
剛進花園的四小姐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頓時怒火叢生。
之前她好不容易支開錦瑟和那些丫鬟想去找顧青離,誰知道他屋外守著的丫鬟竟然說他去了花園!匆匆趕來花園,卻見著他和個女子在調笑,這人不是別人,而是剛剛在眾人面前讓她險些下不了臺的蘇錦瑟!
顯然錦禾已經忘了要不是錦瑟先行出手,下不了臺的就會是她們兩個人,而抹了面子的會是整個蘇府。
“四姐姐。”錦瑟眼尖的看到走過來的錦禾,忙行了個禮。
顧青離聽到這個稱呼,眉頭一皺。
“顧二公子好。”甜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青離回頭回了個禮,錦禾的表情一下子嬌羞起來。
錦瑟的眼睛在顧青離和錦禾身上來回打著轉,看來四姐兒是真的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