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悶得慌。
錦瑟走進去後倒是有些驚訝,廖媽是被吊在房梁之上勒死的,所以一點兒血都沒流,死去的模樣有些可怖,舌頭伸了出來,眼睛也是翻著白眼,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猙獰,腳下的短腳凳子踢到一邊,腳虛浮在空中,整個人看著說不出的詭異,而且也確實死了。
錦瑟一臉平和的站到一邊,大老爺看著廖**屍體後轉頭對著跟進來的小廝們吼:“還不來人把她放下來”
“這是……”四姨娘突然出聲,錦瑟第一時間湊了過去。
四姨娘拿著一張紙,上邊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錦瑟粗粗的看了一下便了然了。
大太太接了過去,看完後便把紙條遞給了大老爺。
“原來是這樣的。”大老爺看完紙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竟然是廖媽一直對母親有怨恨,所以在蘇府有難之時乘亂殺了母親,而後因為自己所犯下的錯事而一直寢食難安,腦子也越來越混亂,所以乾脆一尺白綾自我了結。”大老爺說著便摸了摸下巴上略長的鬍鬚。
“廖媽會寫字兒嗎?七兒倒是對此從未知曉。”錦瑟站在一旁冷不丁的問。
四姨娘忽而一個哆嗦,忙道:“會的,自然是會的,我就見過廖媽寫字。”
“一個老奴罷了,哪裡會寫字?之前老祖母的那些賬本不都是歆堯管的嗎?”錦瑟緊咬著問題不放,“不知四姨娘見廖媽是寫的什麼字?”
四姨娘已經有些微微的出虛汗。
“這個紙條是在哪兒發現的?”錦瑟索性站到了四姨娘身邊,柔聲問著。
“那兒。”四姨娘伸手一指門口側邊的案几。
“為何要放在那麼遠的地方?紙條上說,廖媽一直寢食難安,腦子也很混亂,為何還會那麼清醒的懂得把紙條放到案几上?”錦瑟不待人回答,又繼續道:“在七兒看來,這事只怕還有待進一步的商榷。”
四姨娘被錦瑟一連串的問題說得一愣一愣的,張著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臉憋得通紅,好一陣兒後才有些顫顫地回道:“你這麼逼著我說做什麼?難道你在懷疑我什麼?”
“七兒沒有,四姨娘多想了。”錦瑟微一福禮,十分有禮的說道。
“你別這麼疑神疑鬼的,七兒並沒有說你什麼,只是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你也無需自個往身上套。”本來沉默的大老爺終是插了一句話。
四姨娘立馬收聲,愣愣地站到屋子門口。
“你們先都回屋子去吧,這大過年的,站在這兒別討個不吉利。”大太太擺擺手讓大家都走了,大家都走得很快,畢竟大太太說得沒錯,誰想在這大過年的時候憑白沾晦氣呢。
錦瑟也沒有多待,跟著眾人一齊走了出去,轉身便回了菊園,弄玉和嵐胭已經知道了廖**事,嵐胭很好奇的追著錦瑟問東問西,一刻也不消停。
“多舌的人聽說是要被閻王剪舌頭的。”錦瑟實在受不了了說了句。
嵐胭立馬捂住自己的嘴,一臉的驚慌,眼珠兒骨溜溜地轉了好幾圈兒便跑走了。
錦瑟入了暖閣,脫下外衣放到一邊兒,而後坐在了圓桌旁,也不動手做女紅,只是靜靜地坐著。
過了會兒,屋外傳來弄玉的聲音:“小姐,大太太來了。”
錦瑟忙站起身子迎接,門簾兒輕輕掀起,大太太正站在門口。
錦瑟扶著大太太一齊走到外屋,緩緩地坐到了臥榻上。
“母親怎麼親自過來了?可有什麼事嗎?”錦瑟揮手讓弄玉去備茶點,大太太卻是一欄,只說不用。
錦瑟使了個眼色,弄玉便忙退了下去,順手把門也關上了。
“剛剛在廖**屋子裡,你說的話讓我想來想去的總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