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喝醉,話語很少。今晚的他顯得更加沉默,偶爾抬起頭來和昭兒對視一下,接著就是心不在焉的支吾應答。
“那個,葉子最近怎麼樣?我都沒怎麼陪他。”
“他很好。”
“噢,那我就放心了。”
一大壺酒初塵幾乎沒喝幾口,都被昭兒灌下了肚。直到壺裡倒不出酒,她才意識到自己喝了多少。
“你坐,我去拿。”
剛邁開沒幾步,就聽見初塵開口。
“等葉子好一些,我想離開一陣。”他的聲音很低很沉,沒有看她。
昭兒失神一下,強忍著不適,舒緩語氣,“好,到時我找人送你吧。”
“那夜我喝醉了,聽到你說皇位,我還以為是玩笑話……”
又往前邁了幾步,身子有些搖晃。她把眼淚鎖在眼裡,“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清……”
他停頓一下,接上話,“沒什麼;我說,我將來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住下來……你呢,還是帶著葉子到處走麼?”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我們下次再聊吧……”不等他答覆,她加快步伐趕回內室。
關上門,就是一陣咳嗽,像是回到了送憶青離開的那個夜晚,何其相似?那晚,韓梓凝離自己一步之遙,卻還是舍他而去,親赴險境;今夜,初塵就立於園中,可自己還是惶恐的逃開。我莫非註定如此?
想著這些,剩下只有嘲諷的笑。粘稠的液體嗆在嘴裡,吐出來竟是黑紅。
秋紅,秋紅……
不能動心,不能動情。還有葉子,為了葉子,哪怕孤獨一生。
“小姐!”
風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怎麼了?您說話呀,怎麼了?”
“別,別叫,別叫!”
掩住他的嘴,靠在他身上坐在床上,疼得鑽心。
“別叫,葉子離這不遠。風兒,沒事,你快給我拿些筆墨來,快去……”
風荷放著她不鬆手,臉色嚇得鐵青,“您要做什麼呀?您的藥呢!”
秋紅,哪有解藥?那不過是喬一唯拿來糊弄人的把戲。
看著他幾乎跳腳,昭兒勉強吞下幾粒無味的藥丸。稍作休息,便提筆書寫。
“清雅君,見字如人。吾生死兜轉,其中曲折,一言難盡。昔君待吾如摯友親朋,點滴皆於心中。吾亦思君念君,不曾間斷。今有一事相求,望君憶往日恩情,相助不棄。吾有一友,名曰初塵,生性醇厚,醫術精良。不日途經汝處,懇請汝多加提攜。吾必感激五內,此生銘記。今吾身多有不便,如他日得幸面君,再續舊緣。瀾親筆。”
頹然的丟下筆,昭兒心中猶如五內俱焚。初塵,這一步我也走得逼不得已。我生在局中,所做的真心的,假意的事,都離不開這個圈。如果我的愛註定被我以這種方式掌控,那麼請你相信,我那永遠虛偽的真實情感,將成為我與你之間牽絆的最後一根絲線。
“您也許又做錯了,您開口,他會留下來的。”風荷把信封起,感嘆唏噓。
我怎捨得開口?
我與他相知相識,相憐相惜,談的,無非風花雪月。可當愛情成熟到一定階段,那愛上附加的,何止千般難,萬般險。初塵與梓凝他們不同,他一生希冀,不過三尺薄地,安寧度日。我的身份無形中給了他一種壓力,當人面對重壓時,大多想的都是逃避,而不是扛住。
“風兒,若是我想與他相愛,就必須先放他走。他要是有心,總有一天會回來。這次,要換我等了……”
插入書籤
作者有話要說:
解讀正文:
談到大餐沒到的問題,撓頭啊!怎麼說好呢?不知道怎麼個大餐法,我的生活中,寫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