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心狠手辣,簡直禽獸不如!我攥緊拳,指甲幾乎嵌入肉中。
我心中明白,此事絕非尋常恩怨,加之我並未與人結仇,一切的事都發生在我和裴湛藍在一起之後,難道。。。我隱隱覺察到什麼,卻不敢再想下去。
直到一個身影擋住了光亮,我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燕銘九已站在面前。我趕忙站起來,叫了聲“九哥”,一時竟說不出話。
燕銘九凝視著眼前人,才不過兩天,她憔悴了很多,原本靈動的大眼黯淡無光,臉上更是毫無血色。他嘆了口氣,拉著我在桌邊坐下,道:“我已去見過劉太守,此案涉及十幾條人命,他定會仔細查審,不敢馬虎。”
我思緒紛亂,不禁喃喃地說了一句:“有用嗎?”
燕銘九緊緊盯著我:“玉兒,你知道什麼?”
我回過神來:“九哥,我只是覺得。。。作案之人如此狠毒,又似是有備而來,恐怕沒那麼容易被擒獲。我去現場看過了,門板有被從外面鎖住的痕跡,而且目觀者說火蔓延得非常快,從發現火光起,火勢就已無法控制,若是尋常失火根本不會如此,定是有人放了易燃物…”當夜的慘況似乎又回到了眼前,我不覺垂下眼,手抓住胸口衣襟,輕輕喘息。
燕銘九劍眉緊蹙:“玉兒,這件事九哥會查清楚的,不會讓歡樂之家去的不明不白。”
我點點頭,哽咽道:“九哥,謝謝你。”
燕銘九送我到了門口,我轉身欲上馬車,只聽得身後燕銘九沉聲道:“玉兒,離開他!”
我腳步一滯,卻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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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魂斷家亡殘淚盡(三) 。。。
範府。
範鶴年冷眼看著範龍生,直把他看得心驚不已,未等他開口,一旁的範芷娣已上前一步道:“爹,是女兒求二哥如此去做的,若爹爹不滿,請責罰芷娣。”
範鶴年冷冷道:“你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範芷娣直視父親:“芷娣有錯,錯在訊息有誤,大火燒錯了人家卻沒有除掉該死之人。”
眼見範鶴年臉色一沉,一旁的範安飛喝道:“娣兒,還不快認錯!”
範芷娣卻毫無懼色,繼續道:“難得爹爹看重裴湛藍,想收他於左右,這是他上世修來的福氣。誰料他卻被情所累。偏偏此女子出身低微,對裴湛藍又緊纏不放,遲早會成為他的負贅。自古成大事之人,必不會為兒女情長所困,娣兒之所以如此做,也是想為爹爹收得一得力手下,讓旁人不必質疑範府的人為何身邊竟是此等低賤女子。”
範鶴年半響不語,範安飛和範龍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
範鶴年目光如電:“娣兒,如此說來爹倒是要謝謝你的一番苦心了?”
範芷娣垂目道:“娣兒不敢。這件事終還是娣兒處理不當,請爹爹責罰。”
範鶴年輕嘆了一聲,女兒的心思他何嘗不明白,那女子的命他本也不放在心上。裴湛藍若是真心追隨,想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偏偏此人卻恭順中帶著硬氣,並非榮華富貴可以收買,卻也是他欣賞此人的原因之一。他上次命郭赫暫不要動手,就是怕適得其反。此次燒了那女子的家,竟連燕銘九都出面干涉,他倒有些意外,倘若真如女兒所說只是一野丫頭,何以連一向不戀女色的燕銘九也幾次三番出手相助?看來此事還有待細究。
心念至此,他神色放緩,道:“此事我會讓郭赫處理。下次做事記得要乾淨利落,出手就不要落空,休得丟了我范家的臉!”
範龍生和範安飛皆鬆了一口氣,範芷娣面上卻仍是漠漠冷意。範鶴年見狀,叫兩個兒子先行退下,把女兒叫到身邊。
範芷娣坐在父親身邊,面色鬱郁,範鶴年輕嘆了一聲,面對這個唯一的女兒,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