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忽然就…就…”我說不下去了,暗想:對啊,腳上怎麼會忽然多個窟窿呢?
我正出神,燕銘九忽然長嘆了一聲:“玉兒,你什麼時候能照顧好自己啊?”
我苦笑著看向他:“我也不知道會被個混蛋偷襲,不然我肯定不衝出去。”心裡卻微詫於他稱呼的改變。
“那你覺得偷襲的人會是誰呢?”燕銘九緊緊盯著我。
我愣了一下,的確,除了平時管閒事偶爾惹到些地痞,我應該沒什麼仇家呀,可那些地痞又怎麼有如此功力,那到底會是誰呢?
我冥思苦想了好一陣也不得頭緒,只得搖了搖頭:“我真的想不到。”
燕銘九緊緊盯著我半響,臉色方才放緩,扶著我躺下:“此事我會調查清楚,你不要管了,先休息一會。”
我心情複雜,輕聲道:“九哥。。。謝謝。”
燕銘九凝視著我,欲言又止,終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柔聲道:“玉兒,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先以自己的安危為重,好嗎?”
我心裡一暖,笑道:“放心吧九哥,其實我很怕死的。”
你要真怕才怪,燕銘九暗自腹誹,忽聽門外燕珏輕喚了一聲:“將軍。。。”便拍了下我的手,囑道:“你先休息。”起身出門而去。
我躺在床上,腦中亂糟糟地理不出個頭緒,今天的事實在太過蹊蹺,暗算我的人看來是個高手,只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了這種人呢?難道是因為《釋悟心經》?可心經不是已被裴湛藍送給範鶴年了嗎?要找也不該扯到我頭上啊?
我想來想去也猜不透原因,又躺了一陣,忽聽窗外腳步聲紛亂,還有人在議論著什麼。
前廳中,燕銘九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裴湛藍神態自若,衝燕銘九微一抱拳道:“聽聞燕將軍攔驚馬救下了玉瓷,在下不勝感激,特來道謝並接玉瓷回去。”
燕銘九哼了一聲,譏諷道:“聽口氣玉瓷好像已成了你裴家人?”
裴湛藍淡笑不變:“裴某倒的確有此想法。”
燕銘九臉若寒霜,冷冷道:“慫恿她夜探荀府以致身受重傷,你這是想要她還是想害她?”
裴湛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責,收斂了笑容,正色道:“燕將軍若是擔心玉瓷安危就不必了,裴某雖是一介平民,但也定會盡全力護得自己的女人周全。”語氣堅然。
“‘你的女人’?”燕銘九不由得一聲冷笑:“裴湛藍,你欺玉瓷心善,利用她的情,讓她為你涉險,這點伎倆騙得了玉瓷卻騙不了別人。你與範鶴年往來密切,如今卻連累玉瓷被襲險些丟掉性命,你還敢說護她周全?”
裴湛藍眼神冰冷凌厲:“將軍說話要有根據。”
“你要證據是麼?燕珏!”燕銘九揚聲喚道。
燕珏走進來遞給燕銘九一樣東西,隨即退了出去。
燕銘九隨手一拋,裴湛藍抬手接住,只見一個彈珠大小的小鋼球在手心打轉,上面還隱隱沾有血跡。
“這就是今日打在玉瓷腿上的暗器。”燕銘九道:“從傷口看此人內力不弱眼力也極準,玉瓷生活簡單不會與此等高手結怨,這偷襲之人究竟是何目的,恐怕還得問裴公子你吧。”
裴湛藍淡淡道:“多謝燕將軍提點,此事我自會處理。請容我帶玉瓷回去。”
燕銘九撩袍坐下,拿起茶杯:“此事查清楚前,玉瓷留在我這裡。”
裴湛藍面色一冷:“玉瓷何去何從,恐怕不是將軍說了算的。”
燕銘九冷笑道:“我若不肯你又待如何?”
裴湛藍眼中寒芒驟現,兩人毫不示弱地瞪視,廳中溫度驟降,烏雲密佈,一場暴風雨即至。。。
“有話好好說!”一聲急呼,倆人同時側首,只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