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日凶多吉少,然而它卻始終保持著守勢,如果說有什麼原因……
反覆篩除各種不可能之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忌憚一直在呼呼大睡的酒鬼大師,或者說忌憚天武堂學員的身份。
這不是幸運,是最糟的結局。
“是啊,不想戰鬥……這回是真的完了,如果它就是個殺人的瘋子還好,可是呢?外城區殺完人被追捕後換到郊區殺人,它絕對不想招惹任何惹不起的,這傢伙分明是個聰明的傢伙,今後想看到它都難啊。”
程鐵軒乾巴巴的聲音聽起來分外刺耳,但這就是不爭的事實,無論是扼腕嘆息的沙業,還是躍躍欲試的範鈴雨,以及單純覺得厭惡的凌戚,最終每個人只能吞下這個不滿的結局而已。
經受這次刺激後,鐵頭人恐怕會永遠消失在南十字城,但消失之後就會平靜麼?
顯然不可能,它只會變本加厲。
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回到天武堂之後,仇無衣也考慮到了這些事情,抱著賭運氣的想法,想嘗試一下是否能夠在酒鬼大師那裡得到一點協助,哪怕需要條件也好。
但有人和他想到了一起,確切點說不是“有人”,而是所有人。
在酒鬼大師的房間門口,一行四人卻正好撞到了從裡面出來的程鐵軒,身上漂浮著揮之不去的酒氣。
程鐵軒的面色很難看,儘管他的臉上還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不過在仇無衣眼中,這就是標準的硬充好漢。
仇無衣已經知道,這件事多半沒轍。
“沒戲,能開的條件我都開出來了,老大我已經盡力,想笑你們就笑吧。大叔說了,這件事不準咱們插手,一是太危險,二是這次屬於咱們主動找事兒,天武堂沒有任何保障,也就是說生死有命,究竟值不值,你們自己想好了。”
話已至此,冰涼的冷水已然將所有人心頭的烈火澆熄,一沒線索,二沒支援,又不能放棄學業去地毯式搜尋,即使仇無衣心有不甘,但僵局就是僵局,看不出任何能夠打破的地方。
今夜註定是一個鬱悶的夜晚,但每個人都有了一種收穫,那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
宿舍就這樣恢復了平靜,不久之後,大約是喝到興起的酒鬼大師搖搖晃晃地哼著牛叫一般的歌曲推開了房門,他經常有這樣的舉動,連續不斷地尋找酒店,一家家喝過去,最後醉倒在街邊,運氣好有可能被拖回來,運氣不好則錢包都會丟掉。
頭上頂著燦爛的月光,酒鬼大師連連打著酒嗝,手裡提著一大堆看不出原形的東西,以一種接近心電圖的走位徜徉在無人的街角。
已經是凌晨三點,即使是內城區也沒有什麼路人。
“嗝?”
酒鬼大師迷迷糊糊地摸著頭,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腦袋向一邊歪了過去。
詭異玄妙的火焰當中浮現出一個星空模樣的面具,一個怪人悄無聲息地浮現在道路中央。
“你……”
心中彷彿有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