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在轉動不停,被吸力吸在了他的頭頂。
遠處,除了仇無衣和謝凝的面部表情還算正常以外,其他人張大的嘴就再也沒有合上。
除了“猥瑣”以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詞能夠形容酒鬼大師。
但這姿勢猥瑣歸猥瑣,動作卻快得出奇,而且走位刁鑽得不可思議,輕而易舉地穿過了五個電球,向著楊文武步步逼近。
“荒唐!”
楊文武立刻有了一種被耍弄了的感覺,氣得兩眼一抹黑,心中更是驚訝,掌心接連不斷地飛出電球,密密麻麻地投射過來。
站在旁觀的角度,仇無衣才得意看清楊文武的招式,也終於意識到憑著一股意氣與身著無縫天衣的人對決是多麼的兇險,這些電球若只有幾發,幾十發,或許還能夠應付,然而若是像這樣接連不斷地投出,自己雖然不至於沒法應對,不擅長輕身的幾個人恐怕就有危險了。
隨著天地激斗大會日期的接近,各路強者透過這座樂園之都,最後將彙集到終點聖子城,到那時候又會看到什麼樣的強者?是否也會有像楊文武這樣的傢伙混跡於大會之中?
可是仇無衣的心中並無畏懼,只有期待。
一隻小小的手突然攀上了仇無衣的指尖,緊緊地握住,軟軟的掌心很熱,熱得像火炭一樣,無需語言,單是從溫度就能感受到那一股鬥志。
“你也在期待嗎?”
仇無衣低下頭,小聲問道。
“像這樣的人,到時候一定還會出現。”
範鈴雨沒有正面回答仇無衣的問題,雪亮的瞳孔中燃燒著狂熱,那是對戰鬥的渴求。
“不變得更強是不行的。”
言罷,仇無衣握住了那隻彷彿燃燒著火焰的小手,儘管燙得發痛,也不願意放開一分一秒。
力量,就算只有幾天而已,也要儘可能讓自己變得更強一些。
此時的戰場已經千瘡百孔,不過每這個城市可能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有人來阻攔。
“可惡!怎麼打不中!”
楊文武的情緒越來越煩躁,因為無論發出多少電球,酒鬼大師依然像從篩子中漏掉的水一樣,以各種千奇百怪的醜陋姿勢在大大小小的空隙之間穿行,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如果是像尋常武者對決一樣,酒鬼大師用精彩漂亮的身法避開攻擊,楊文武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偏偏就沒有這樣的事兒。
在躲避電球的空隙,酒鬼大師甚至無聊地挖著鼻孔,有時候也會回頭向觀戰的學生們揮手致意,或者打呵欠。
這令楊文武深深地感到自己被侮辱了,轉念一想,這個醉鬼雖然身法驚人,但始終沒有反擊,這似乎說明他不擅長進攻,而這一系列奇怪的身法也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目的就是讓自己在煩躁之中失去判斷力。
如此想過之後,楊文武到處冒火的心稍稍平靜了些,兩手向後一抓,停止了進攻。
但此時他已經發出了四五十個大大小小的電球,電球自然不會因為楊文武收招而消失,依然一起砸向酒鬼大師。
酒鬼大師頂著旋轉的缸,忽然屈起左腿,右腳的腳尖點地,身子像海帶一樣抽動了兩下,正好從兩個電球之間的空隙中穿過,那空隙看起來分明不夠一個人過去,不知使了什麼奇怪的方法。
楊文武收手之後,一雙怨氣四射的眼睛始終在緊盯著酒鬼大師的舉動,抓住了他剛從電球間透過的剎那,兩手再度齊出,這一次,卻是伸出了十指。
“退!”
程鐵軒慌忙一聲大喊,無需他多言,仇無衣已經將身法略差的幾人推向了遠方。
楊文武伸出的指尖之中忽然放出白熾的強光,每一根手指都噴吐出一條足有手臂粗的猛烈電流,一根尚可,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