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身體上還強。”
酒鬼大師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眯起眼睛對仇無衣說道。
“知道了。”
仇無衣本來想跑過去敲敲門看看,酒鬼大師此言一出,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默默地回到了大廳中坐下。
“呼……呼……”
把自己關進房間的範鈴雨後背緊緊貼著閉合的大門,頓時無力地滑坐在地上,胸口隨之劇烈地繃了起來,豆粒大的冷汗不住地貼著面頰落下,自胸口發起的抖動也在瞬間傳遍了全身。
範鈴雨雪白的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一起,突然抬起右手緊緊地壓住了抖動得異常激烈的左腕。
“哧!”
光滑的小麥色肌膚突然被古怪的力量撕開了一條不規則的裂口,如同成熟到極點的飽滿果實一般,猛濺出來的鮮血就像鮮豔的果汁,頓時染紅了她的半身。
“糟了……這麼快……就開始發作……”
對於身體突發的異狀,範鈴雨並沒有感到驚奇,反而早有覺悟地閉上了雙眼,牙根卻死死地咬著,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自從小時候範鈴雨就知道自己的資質遠勝過家族的代代先輩,並且被寄予了厚望,希望能夠將來打破血緣上的短命詛咒,將整個家族從命運的鎖鏈中掙脫。
當穿上天衣之後,力量的進展更是一日千里,連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於是身體的異變也隨著力量的成熟而過早地到來了。
尤其是最近,對食物的強烈渴求早就變得比以前更強,她在仇無衣的面前卻經常忍耐著,不去吃太多的東西。
但這還只是開始而已,當這種詛咒發展到最後,身體會出現一種最為可怕的變異,到時候也將會有一個無法作答的抉擇,家族之中所有的人都沒有逃過這一關。
成長到今天,範鈴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戰鬥的無腦傢伙,對於仇無衣的感情她早已一清二楚。
可是這份感情卻無法回應,原因自然就是家族血脈之中的那種詛咒,能夠與喜歡的人相互結合自然是一種幸福,但這種幸福只能持續數年,之後就要讓活著的人承擔一切痛苦。
“三年……只要還能活三年的話……我就能打破……”
範鈴雨按著手臂,在血泊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兇猛的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悲傷與動搖。
因為自從知道自己的命運起,她就決定勇往直前地面對。
這一切,大廳之中的眾人卻無人知曉。
因為大廳中的氣氛比較尷尬。
這種尷尬若要比喻,那就是女子更衣室突然闖進外人的瞬間。
“都是好東西,不順便買點嗎?”
面帶微笑,稍稍眯起可愛的雙眼,不明真相者肯定會將其當做女孩的金髮少年身上披著一件特製披風。披風上有無數小小的袋子,裡面插著各色裝飾品。
這讓仇無衣聯想起曾經見過的那種賣蟑螂藥的人,身上掛著的牌子上寫著“蟑螂不死我就死”。
不過眼前這個“金髮少年”,大概和“死”這種事已經絕緣了。
經由百邪一族秘傳的改造身體之術而不斷更換外形活了百餘年老怪物謝嵐,而今正以沿街叫賣的模樣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前輩……您先坐。”
酒鬼大師雖然平日吊兒郎當,但在這種老不死的怪物之前,依然要變得客客氣氣。
雖然他的眼珠子正在咕嚕嚕地旋轉著,以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研究著謝嵐身體的結構,仇無衣早先也從謝凝父親那裡聽說過一些,似乎百邪一族的技術與天衣有著某些共同之處。
“雖然我不願意自作多情,不過您肯定不是來找我的吧?”
在一群站起來沉默的人之後,唯一坐著的謝凝推著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