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還不足。
以往,仇無衣稍稍看過一些小說,也依稀記得其中世外高人給主人公引路的情形,基本上就是什麼路難走就走什麼路,能走多快走多塊,若是主人公跟得上,那麼這個世外高人就要在心中適時地發表自己的感慨。
現在面對的情況卻完全相反,鐵人的行進速度極慢極慢,仇無衣又不敢放鬆警戒,頗為可笑地一步步跟在後面。
如此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鐵人在鳥不生蛋的叢林中曲曲折折的行進,附近的樹木已經很密了,不僅是樹,石塊灌木,大小坑窪,放眼過去幾乎遍地都是,鐵人卻極為準確地避開了一個又一個障礙,就像有一個人正在天空頂端操縱一般。
仇無衣想不明白鐵人的主人是如此進行操控的,同為天誅門的成員,章修似乎反而顯得比較正常了。
一個小時又接著一個小時,幾乎到了凌晨,鐵人的腳步才突然停了下來。
但仇無衣還是不明白有什麼意義,眼前的水似乎屬於江的一個支流,沒有凍結,江岸除了雜草就是雜草,一般人除了殺人滅口以外不會想著來這樣的地方。
等了一會兒,鐵人卻沒有再次動起來的預兆。
雖然很想惡毒地猜測鐵人是否壞掉了,但情況顯然不是這樣,仇無衣思索了一陣,決定先拋下鐵人,檢查一下附近是否有什麼異狀。
退一步說,就算鐵人真的壞了,自己不在場也好讓主人偷偷過來修,當面修理實在是太尷尬。
走了幾十步,仇無衣忽然眼睛一亮,立刻發現江岸上停著一艘小船。
船的大小程度可能只夠釣魚,也許撒網都不夠,坐上一個人之後,剩餘的空間就只有很少一點點了,沒有船槳,沒有風帆,不僅寂寞,而且悲涼。
仇無衣想了一想,坦然邁步上了小船,於小船最中央盤膝坐下。
一切都是此地主人的安排,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未可知。
上船的判斷是正確的,過了片刻,仇無衣眼中的景色開始了慢慢的位移,小船載著他向著江中飄去。
江面意外的平靜,連一絲風都察覺不到,一片雪白的背景當中,小船在水面划起一道狹長的波紋,一路駛向水最深的地方。
沒有獸鳴鳥叫,也沒有夜風冬雪,仇無衣不是詩人,心中自然不存有欣賞美景飲酒賦詩的情懷,當離開岸邊的瞬間,陸上引路的人偶竟然向著這邊鞠了一躬,以示道別。
突然,單薄的小舟向下一沉,冰冷的江水迅速滲入了船中。
仇無衣不慌不忙地自船中央站起,眼看著小船迅速沉沒在江水之下。
水平面的下方,仇無衣揹著雙手,悠然欣賞起水底的景色,其實沒有什麼景色可言,目前能看到的只有水而已,連條小魚都找不到。
在剛開始進水的瞬間,仇無衣立刻意識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反正就算落水也沒什麼大礙,所以才會如此鎮定。
無形的力量所形成的透明球將小船包在裡面,就像一艘古代的潛水器,除了最開始滲入船中的一點水以外,連半點水珠都無法滲透船周圍的透明力場。
江比想象中深,也許是特地挖深的,數十米,乃至上百米,周圍的光芒已經黯淡了下去,無光的世界當中,仇無衣卻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似乎自己以前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即使在船上,仇無衣也照樣能夠察覺到小船下沉的速度,以及停止的時刻。
黑暗的世界當中浮現出一絲極淡的光芒,仇無衣確認了光芒所在的方向,邁步走下了小船。
事情沒有脫離預想的範圍,果然腳下踩到的是堅實的地面,當腳尖試探性地踢一踢地面的時候,響起的是近似金屬的聲響。
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天誅門的地下基地了,仔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