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黑之商人低身回了一禮,在馬的耳畔輕輕拍了拍,讓它等在原地,跟著仇無衣登上了城堡的頂層。
一路上,各式各樣的目光從每一個有人的地方投來,其中大半是懷疑,少半是畏懼,黑之商人的名號就像一個幽靈,雖然大白天不會帶來噩夢,但夜晚終究會到來,這一切的根源,正是無限的不確定性。
“您好,我就是水朝陽!”
會客室外,水朝陽等待已久,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而且遠遠望去,仇無衣似乎毫無畏懼,所以他也就橫下心假裝忘掉了黑之商人的傳說,僵硬地伸出右手,幸好嘴裡的話沒有打結。
“您好,我的名字對您並無意義,或許也不是您願意聽到的,我這次來,也只是想與二位談一談生意。”
黑之商人伸出包裹著黑絲手套的手,陰測測地與水朝陽握了一握,一行人隨後走入了會客室當中,柳莓莓自然不會離開仇無衣,水朝陽也有意與黑之商人拉開一點距離,這使得偌大的會客室變得像做報告的場地一樣。
“我這小小地方,不知有什麼生意可做?”
水朝陽像飲烈酒般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這才完整地說出剛才想好的臺詞,心中的緊張可想而知,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不願意與黑之商人發生半點瓜葛。
很多人想與黑之商人一賭,同樣有很多人知道這場賭博自己支付不起籌碼。
“水大人見笑了,您的領地現在是附近最好的生意場所,戰爭這一門生意是最容易賺錢的,無論是戰勝者還是戰敗者都是我做生意的物件。”
黑之商人說話的速度很慢,所以即使嗓音沙啞,周圍的所有人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仇無衣在一旁點了點頭,黑之商人可謂一下切入了重點,軍火始終是巨大的搖錢樹,據說有人為了能做軍火生意而故意挑動戰爭,藉此在其中牟利的人也會被稱之為戰爭販子,一般情況下是被正經商人所唾棄的。
“你是說……戰爭嗎?”
水朝陽的臉色微微變了,他知道現在兩塊領地嚴重缺乏軍力,儘管附近的領主大多很老實,不過長遠上看,現在這兩塊領地名義上仍然是無主之地,也就是說任何人都有口實前來討伐佔領。
如果黑之商人說動遠方的伯爵,侯爵前來侵略,恐怕自己就不得不全力備戰了,關於黑之商人煽動戰爭的傳說也時有耳聞。
“是的,您是為了保護這塊土地而戰鬥的,想必以您的聰明才智慧夠理解現在的世界,從今年開始,震國將面臨著更大範圍的混亂,領主之間將展開前所未有的戰爭。我知道,您愛好和平,但在無窮無盡的貪婪之前,沒有力量的和平能夠持續多長時間?當週圍的領土都被吞併之後,接下來將會輪到誰?”
黑之商人掌中的枯木輕輕在地上一磕,燒焦碳化的木頭硬度接近金屬,震出的聲音也清脆響亮。
“這些戰爭,恐怕與你多少有些干係吧?”
一邊水朝陽尚在沉思,另一邊,仇無衣突然開口問道,目光靜止在黑之商人被遮住的臉上。
“您似乎對我的為人有些誤會,我的確喜歡戰爭,喜歡戰爭中無休止的廝殺與爭鬥,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挑起戰爭。我只是一個將商品賣給有需求者的商人,至於他們拿著我的商品去做什麼,這與我並無干係。”
黑之商人的回答堪稱狡詐,但同樣沒有迴避她對戰爭的渴求,就像魔獸渴求新鮮的血肉一樣。
“這麼說來,你只是看出我們有需求才來到這兒的?”
仇無衣將十指交疊在一起,話中有話地問道。
“正是如此,而對於彼此之間的需求,我希望能夠與您,與水大人詳細探討,順便說一下,在這一帶,我最近所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