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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地方可以躲藏,也沒有任何有生命跡象的東西,正是這種特殊的石頭帶來《無〈錯《小說 m。QulEdU。coM瞭如此荒蕪的死境,兩個村子的村民甚至不敢用長臂熊之類的牲畜來拉車,能夠勉強抵抗住高溫的只有經歷過刻苦修煉的人而已。
連續走了數日,眼前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連一塊高大一些,能夠提供一點點陰影的石頭都沒有,視野極為開闊,兩村開拓出的道路也簡單易懂,完全不存在迷路的可能性,但仇無衣的心中已經充滿了煩躁。
而煩躁的心情與天氣有著直接的關係。
太陽的熱力透過石頭加溫,肆無忌憚地投射在面板表面上,不至於燙傷,卻又同時讓火燙的面板流不出一滴汗水。仇無衣的身體結構自然與常人不同,但在身體的各種表現上,其實與尋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同樣能感受到各種痛苦,卻又不會因此而致命。
仇無衣十分想找到個池子然後直接跳進去,身體所感受到的焦灼與缺水的乾燥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他,當然,僅限於“困擾”的程度,無論怎樣惡劣的自然氣候都難以削弱身體當中無窮無盡的體力、沒走幾步嘴唇與喉嚨就乾枯得難以堅持,身上攜帶的水雖然非常多,但根本沒有什麼用,水只能暫時緩解短短几秒,甚至比擰開水袋塞子,張嘴喝水這一套動作所需的時間還短。
於是仇無衣選擇了忍耐,反正不管幹燥到什麼程度,即使嘴唇開裂,裂口也會在瞬間復原,而且復原的時候也隱隱的能感受到一陣輕鬆。
天空沒有飛鳥,大地也沒有走獸,天地之間,唯有一個孤零零的人影筆直前行,過於堅硬的岩石上留不下人的足跡,但在無窮無盡的死亡當中,他就是一線生命的光。
終於,仇無衣看到了一片村子的廢墟。
那自然是已經人去屋空的雷巖村,所有的村民都搬遷到了沸泉村子已經組合成了比以前富庶十倍,更強大十倍的新村子,現在正值欣欣向榮的階段,偶而出現在村中的行商等人也感到十分驚奇。
人雖然沒了,雷巖村的農田依然在,脫離了代表死亡的紅色岩石,這一帶的土地質量已經好了許多,遠眺過去,更能依稀看到許多尚且沒有被挖完的山丘,那是村子的礦山,或許還能繼續開採成千上萬年。
農田的作物會一年復一年的生長下去,真正重要的還是水,雷巖村的水源也依舊如故,可以讓所有前來歇息的人補充。
到了這裡,已經能看到分叉的道路。
仇無衣不知道這幾條路通向哪裡,他也理解為什麼村民們的生活如此閉塞,出行太難了,每年一次交稅大概是大多數村民僅有的外出時間,幾天,幾十天的路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也根本沒有地圖之類的東西,想要知道一條路通向哪裡,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前人的記憶。
村子裡好像駐紮著一些人,他們沒有借用原來雷巖村遺棄的房子,在村子中央紮了簡陋的帳篷,帳篷之間的距離有點遠,甚至有一個已經到了村外,可見這群人可能不屬於同一個組織。
難道是和自己一樣參加七領霸戰的人?
仇無衣立刻加快了腳步,向著這些帳篷走去。
“什麼東西!啊?你是從那邊過來的嗎?”
村外的那個帳篷裡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仇無衣,從裡面探出了頭,一見是人類,也就收起了最開始的那一點敵意。
“喂喂,那邊怎麼可能有魔獸過來,你也不看看是什麼方向,朋友,你是一個人穿越火焰大地過來的?”
帳篷裡又擠出一個彪形大漢,一身獸皮衣的打扮與沸泉村的人極其類似,和一開始出聲的人一樣,二人的臉上都沒有面具,是如假包換的公民。
兩人見仇無衣也是公民,就爬出帳篷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