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求於我,或者有求於咱們之中的誰吧?”
仇無衣的思維差一點陷入死結中,經由程鐵軒無意之中的一句話,突然想通了不少東西。
“這些恐怕就是交涉的真正內容,至於要怎麼利用你,或者利用別人,現在誰都不清楚,還是事先做好準備為上策。”
謝凝的秀髮已經編成了完美的雙麻花,只是實在太長了,兩條辮子也垂過了腰。
“關鍵不在有求於誰,而是他們真正的要求……嗎……”
仇無衣再度陷入了思索,但一直都不太順利,很難判斷天衣聖門真正的目的,可以提出的要求實在太多了,即使篩選一下,篩選出自己不太可能拒絕的大事,可選的選項依然令人撲朔迷離。
“其實這個條件……很有可能是和我相關。”
程鐵軒輕輕咬了咬牙,彷彿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故意沒有看謝凝的臉色,突然站起來對眾人說道。
“沒關係嗎?輕而易舉地暴露出來?”
謝凝倒是沒有追究或攔阻,只是輕描淡寫地丟過去一句詢問而已。
“沒辦法,只能說了,你們還記得有人追殺我的事情吧?在這之後,我為了逃避追殺,和學姐流Lang了很長一段時間。”
程鐵軒感激地笑了笑,對於謝凝的理解而感到溫暖。
“大致有一年左右,在這一年裡,我知道了不少關於他的事情,以及一些常人不該接觸到的東西。”
謝凝補上了程鐵軒的話,雖然似乎沒有太在意,但其中的艱辛只有兩人才得知。
“學姐能死心塌地跟著老大也是不容易。”
凌戚似笑非笑地擠了擠眼睛,如同在揶揄一般。
“這個世界未知的東西太多了,不可否認這裡面藏著令人難以自拔的秘密,總之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傢伙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這一句謝凝剛剛脫口而出的話著實激起了千層巨Lang,連仇無衣都被震得一陣哆嗦。
“兄弟,你曾經接觸過我的內心世界吧?那時候是不是聽到了我的自稱?”
程鐵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道。
“我記得是曾經聽到過……什麼?難道那是真的?不是你的幻想?”
仇無衣調動出了當時的記憶,頓時呆住了。
那時候,程鐵軒自稱當年的護國親王程良忠——被當年自稱皇帝雷國王所陷害而死,結果卻一直作祟不停的猛將,又稱之為血厄王,直到建立起祠堂供奉才免除了災厄。
其實也正是程良忠的勇猛才給雷國打下了如此之多的土地,當時的王藉著人家的功績想要皇帝的尊號,結果卻弄巧成拙,國力大損,到最後也僅僅勉強稱了一代的帝而已,到現在為止雷國依然只有王。
“那個就是我,而且在歷史上我出現過不止一次,每一次的共同點就是當我死亡的時候,靈魂就會穿越到另一個時代重新再生,等於我永遠不會死,因為所有的記憶都是保留的。”
程鐵軒的臉上雖在勉為其難地微笑,變得顫抖的聲音已經足以聽得出他心中的痛苦。
任何一個人在無盡的時間旅途中流Lang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起來無盡的生命似乎很不錯,然而代價卻是永遠的孤獨。
“是了!那些人之所以不敢殺你,就是害怕你再一次穿越!”
仇無衣兩手忽地一拍,一句話有如晴天霹靂,將在座所有還有些迷糊的人立刻震醒,凌戚和範鈴雨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對,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上天在眷顧我,然而重複了幾次之後我才發現不對勁,這不是眷顧,是永遠沒有釋放日期的監禁……後來沒一世我都在尋覓原因,結果終於被我找到了,原來這個世界的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