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些日子您只能進食流質,用膳務必適當。”
侍女輕車熟路地將刀叉準備完畢,銀盃中也注入了溫熱的紅茶,軒轅瑾仍然是個小孩子,無法適應紅茶的苦味,每一次都要加足夠的牛奶和糖。
“他們可曾決定了對朕的處理方式?”
剛剛清醒幾乎沒有任何食慾,軒轅瑾注視著茶杯上冒出的嫋嫋熱氣,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彷彿在熱氣當中變得模糊。
她不害怕死,也不怕侍奉男人,然而身旁著兩名隨侍多年的侍女卻沒有任何出路,因為她們才是自己真正的親信,沒有第二個主公。
至少要讓她們兩個得到安全,最好是徹底離開皇宮,軒轅瑾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在陛下昏迷的時候,我和姐姐曾經斗膽詢問過公爵大人,然而公爵大人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只是說待陛下清醒之後再議。”
其中一名侍女開始整理軒轅瑾的秀髮,由於在這之前出現在外人面前的都是仇雨,所以軒轅瑾也像一般的同齡女孩一樣蓄了長髮。
“這麼說來,我應該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如果能用這點價值交換到你們的自由……”
“陛下,請別說了。”
兩個侍女立刻泣不成聲,比親姐妹還親密的關係絕不是一聲“自由”就能夠一筆勾銷的。
過了兩日,軒轅瑾的身體在調理之下漸漸恢復了一點健康,儘管長期的囚禁生活所帶來病態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消除。
這兩天,仇無衣也沒有閒到在自己的住所每天抱著範鈴雨度過。
軒轅瑾清醒之後,仇無衣和一眾來客搬到了皇宮當中距離寢宮相對較遠的地方,並且設定了嚴密的守衛,而這期間,仇無衣和沙業和三號開了幾次會,主要就是為了確定異常進化現象所發生的地點和狀況,想要藉此推斷出一些東西。
在至上者系統的幫助下,幾個極為可疑的地點被圈了出來,屬於人誅門的幾支隊伍出發了,這次隊長是柳莓莓擔任,也算是給她放幾天假,戰爭期間,她和焦木一同處理天誅門各種事務已經忙到快要崩潰。
即使是現在,焦木依然忙到連人影都看不到,幸好輔佐她的還有阿萌和幾個同屬於人誅門的干將,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對天衣聖門動作的監視也依然繼續,相信沙業不代表相信一切,不過看起來天衣聖門還算講信用,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異動,平靜得可怕。
今天,是仇無衣決定開誠佈公與軒轅瑾談一談的時候,在此之前,所有人也為此特地交流過一次意見,得出的結論完全一致。
“陛下身體如何?”
仇無衣依舊沒有學會繁雜的宮廷禮節,又不能三跪九叩,況且根本就不存在這種大禮,只會在鞠躬的時候腰彎得低一些。
“託公爵閣下的福,朕已經完全恢復了。”
軒轅瑾微微一提裙邊,無可挑剔的姿態是仇無衣用二三十年都學不會的。
知道仇無衣的身份之後,軒轅瑾在他的面前始終保持著站姿,表示一種尊重。
“陛下請坐,我有事情要與陛下探討一番。”
換做遼太昊,肯定不會如此客氣地謙讓,不過仇無衣的這一系列表現在軒轅瑾的眼中並不能抹消她的戒心。
“卿也請坐。”
軒轅瑾側身坐在舒適的軟沙發上,上半身依然筆挺,這反而令仇無衣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但這種“畏懼”卻是剛好需要的。
“有一個好訊息需要稟報陛下一聲,這幾天來,震國蜂起的野盜山賊已經被剿滅了大半,可惜死者再也無法復生,今後的眾任恐怕還要落在我等肩上。”
仇無衣眼睛稍稍眯了起來,也是發自心中的喜悅,在水朝陽和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