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一個沒穩住摔回地上去,他詫異地轉過視線,往屋子裡看了一眼,發現斯內普頭一歪,徹底醉倒在桌子上了。
這還真是挺巧的,安格里斯看了看倒在屋子裡,毫無防備的西弗勒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瞬間腦子被漿糊糊住了,他動了動腿,掉轉方向地進入了這間屋子。
真是……瘋掉了!
等安格里斯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西弗勒斯的身後,只要一低頭,就可以完全看清趴在桌子上的那個人。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讓安格里斯有些愣神,這麼毫無防備的斯內普,讓他有些奇怪的觸動。
他突然好笑地想到,如果現在,來一個阿瓦達,不,大概都不需要魔咒,只要來一刀,他……是不是可以直接就把這傢伙給暗算了?
一想到這裡,安格里斯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指虛弱地在別人脖子這裡比劃了一下,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他不是那個只能倒在地上打滾,任人宰割的俘虜,曾經有這麼一個機會,他是可以殺了他的,但是……他現在並沒有動手,一想到這裡,他的心情頓時平衡了一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低著頭的安格里斯突然注意到,斯內普的手臂下面似乎壓著什麼東西,他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將那本小本子抽了出來。
就在這個動作之間,本就坐得歪七歪八的斯內普,也被安格里斯不小心碰倒在了地上。
安格里斯被嚇了一跳,他看著仰倒在地上的男人,發現對方並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鬆了一口氣地開啟了那本薄薄的本子,然後,他愣住了。
這是一本請帖,而且是婚禮的邀請函,上面的名字是……莉莉·伊萬斯。
原來……如此……
一時間,安格里斯才徹底地明瞭了斯內普如此痛苦難受的原因,悲哀到……甚至要用酒水來買醉的地步。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真是夠荒謬的,安格里斯緊了緊握著請帖的手,在他痛到極致的時候,這個人卻是能夠冷眼旁觀的,那個女人要結婚了,他就痛苦到這個地步嗎?
雖然心裡知道這是毫無緣由的遷怒,安格里斯還是心頭一陣火大,他想都沒想地就朝地上的人踹了一腳,然而這個大幅度的動作,卻使得他自己膝蓋一軟,摔倒來了斯內普的身上。
迷迷糊糊中一抬頭,安格里斯看到的……就是緊閉著雙眼,皺著眉頭的西弗勒斯,酒水浸溼了他的衣領,醉酒給他的臉色中染上了一層血絲,連一直蒼白的雙唇,都因為酒精的緣故,變得如紅綢般順滑。
這一剎那,安格里斯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有怨氣,有惱怒,有憤恨,也有悲傷。
那張請帖帶給了他巨大的衝擊,一種不甘心和委屈瞬間控制了他所有的行為,他低下頭,用自己那有些乾裂的雙唇,覆蓋住了西弗勒斯的唇瓣。
他的腦子……大概真的被鑽心咒給弄壞了?
竟然做出這種事,卻一點都不想停下來。
當唇瓣間的觸感誘惑了他的理智的時候,他已經悄悄地加深了這個吻,席捲著那種淡淡的酒味,甘甜,而又苦澀。
這種感觸已經夠考驗自制力的了,但是,當醉酒中的西弗勒斯,下意識地回應起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的時候,安格里斯的理智,徹底地拜拜了。
他突然明白了,雖然事實告訴他他就是個路人,但是其實他自己心裡,是不甘心的。
他甚至衝動地覺得,他也許可以不這樣偷偷摸摸轉身,而是……留下一點什麼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在這個人的人生中,不是毫無意義的。
他動了動手指,解開了身下人的上衣,用手指輕觸著對方胸膛。
從上到下的,安格里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