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很殘酷的。
一句冷冰冰的“速速禁錮”打破了西弗勒斯一切的預算,將他瞬間捆綁了起來。
本來以他的警覺性是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被制住的,甚至都沒沒察覺到那細微的魔力波動。
只是在這一刻,他完全放鬆了警惕,便被人送背後給順利的偷襲了。
而那個偷襲的人,就是躺在床上裝暈的安格里斯!
彷彿是擔心自己的無杖魔法不夠到家一般,安格里斯迅速地從床頭櫃上拿回了自己的魔杖,又狠狠地補上了幾個禁錮咒,將某人給徹底綁了個結實。
這怎麼可能!?
西弗勒斯倒在了地上,簡直是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
他非常確定自己的遺忘咒沒有任何問題,也百分之百肯定那個遺忘咒完完全全地擊中了對方,那又怎麼會……
彷彿是察覺到了西弗勒斯眼底的震驚和迷惑,安格里斯轉身坐在床邊,翹著個二郎腿,手指旋轉著魔杖,略微側著身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語氣裡滿是欠扁:“你大概是奇怪你的一忘皆空為什麼沒起作用吧?”
他非常陽光地笑了一下,但眼神裡的憤怒卻不曾褪去:“抱歉呢,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梅林他老人家特別眷顧我?”
雖然語氣裡很輕浮,但只有安格里斯自己知道,當西弗勒斯魔杖上的那道光對準他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竟然會浮現出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有些奇怪的片段流過他的意識深處,卻不曾留下一點痕跡,最後化為一點刺痛的紅光,他的意識隨之有一瞬間的空白。
等他清醒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西弗勒斯的遺忘咒……沒起作用。
他將錯就錯的裝暈了下去,最後在對方防備最松的一刻逆轉了局勢。
雖然因為不明的原因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但是這卻不能減輕安格里斯內心的怒意。
他跳下了床,用自己的魔杖直指西弗勒斯的鼻尖,帶著笑意的神情也漸漸地扭曲了起來。
“你怎麼敢!你怎麼可以……”安格里斯衝著面無表情的西弗勒斯咆哮道,“記憶是不可被褻瀆的東西!更何況你明知道對於我來說,對於現在這個連過往都不清晰的我來說,僅有的任何記憶都是我很寶貴的東西!你怎麼可以擅自……!”
西弗勒斯沒有出聲,只是依然維持著那副麻木的表情,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喜歡被人擅自處理自己的記憶,安格里斯的生氣是可以預料的,他並沒想要反駁一些什麼。
“……你這是什麼態度?”沉默是更容易激起怒火的催化劑,安格里斯看起來更暴躁了,“難道3天前的那次,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堪嗎?”
一聽到安格里斯提起那晚的事情,西弗勒斯的臉色就一下子蒼白了幾分,而這個事實,卻也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地刺穿了安格里斯,讓他心裡有些莫名的刺痛。
“……罷了。”安格里斯緊了緊手中的魔杖,把目光偏移了開來,他又回到了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話又說回來,你既然對我出手了,就應該事先設想過……失敗後的代價吧?”
他俯下身,用手指勾起西弗勒斯的下巴,感受到了對方的僵硬。
“就算沒設想過,也不要緊。”他笑了一笑,突然低頭堵住了對方的唇瓣,然後良久才鬆開。
“我會告訴你的。”一把橫抱起被捆綁得結實的西弗勒斯,他一點都不溫柔地將對方扔到了床上,接著跨坐在對方身上。
他一手按住了西弗勒斯的胸膛,抽出了對方袍子裡的魔杖,然後瞪了他一眼:“這個沒收!以防你再對我下毒手!“
緊接著,他又大力地錘了一把對方的胸膛,然後毫不客氣地警告道:“無杖無聲魔法之類的,我知道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