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傷害烙印在了身上,即使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影響,但內在卻總是會留下痕跡的。
那些邪惡的氣息,和最為邪惡的黑魔法物品——魂器,產生了一種共鳴,僅僅是一滴血,卻足以成為最甜美的祭品,搭建起雙方之間的橋樑。
透過這個類似於半成品一樣的不完整契約,魂片得以暫時擺脫自己的本體,直接就進入了對方的體內,讓那些美好的生命力和血脈裡的黑魔法殘餘,成為壯大他的最為美妙的溫床。
因為靈魂被侵入的衝擊,安格里斯一時間精神恍惚了一下,就被外來者徹底奪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然後,魂片很快就驚喜地發現,由於雙方間那個奇怪的不完整契約,使得他能完全契合於這個新的身體,而且這具身體的魔力很出色,讓他一下子就動了心思。
在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去考慮什麼血統的問題,他畢竟不是主魂那個血統偏執狂,對於一個渴望身體的靈魂碎片而言,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活的身體,才是他最為渴望的事情。
由於那奇妙的一滴血,這個身體已經接受了他的靈魂,只要抹滅掉原來的那個主人,他就可以得到這句身體!
而且他還發現,由於未完整契約的掩飾,即使是在他控制這個身體的時候,也能夠不流露出一絲黑魔法和邪惡的氣息。
他的存在,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
一切都是這麼的完美,就好像是梅林為了他的復活而安排好的一樣,魂片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見到了迴歸的未來,但是……誰又能告訴他,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他所“預見”的美好未來還未來臨,他卻已經躺在了自己主魂手下的懷裡,赤身**的,肌膚相親的,毫無間隙的……
最為可怕的是,身下的異樣感告訴了他,那個骯髒醜陋的屬下,竟然膽敢把那噁心東西,還留在他的體內!
殺意和怒氣還未噴發出來,由於一點點牽動而導致的收縮感,震驚得他幾乎僵在了那裡。
與他無關!他心裡咆哮著,一切都是這具身體本身的問題,他是黑暗的王者,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魂片君頓時無比悔恨,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來!
雖然在剛才,在這具身體被推倒在床上的時候,魂片君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硬是切斷了自己和這具身體的連結,躲到了一片黑暗的角落裡,但是當感知到原主人的意識朦朧了起來,他還是有失考慮得就這麼出來了。
這一出來,就是超級大悲劇。
隨著那羞恥的感觸從下面傳達入體內,魂片君覺得有一種叫做理智的東西徹底地崩塌了,他本不該輕舉妄動,在他還未消滅掉身體主人意識的時候,他應該要像毒蛇一樣默默潛伏,但此時此刻,面對著這難以想象的荒唐場景,他只想殺人。
殺了那個膽敢褻瀆他的手下,甚至殺了這具附身著的軀體,這種不潔的身軀,不要也罷!
他猙獰著面孔伸出了手,冰冷的指尖立刻觸碰到了安格里斯放在床頭櫃上的魔杖,他一彎手指,讓魔杖滑入自己的掌心。
大幅度的動作使兩人緊緊相連的那個地方,一下子分離了開來,那一瞬間所產生的摩擦感,刺激得魂片君差點又將魔杖給掉下了床。
而就在這個時候,西弗勒斯也因為床邊的動靜,而給驚醒了。
“安格里斯?”他有些半睡半醒地叫了一下戀人的名字,奇怪地看了一眼坐在床邊,背對著他的那個背影,隱約間感到了一點不對頭。
“怎麼了?”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然後起身移了過去,將雙手搭在了安格里斯的肩上,入手的,那是一如既往的順滑膚質。
“……”僵在那裡的身影終於回過了頭,他的眼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