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睡著。
他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會突然不受控制,他無法去想象剛才自己拿著魔杖究竟想幹嘛,所以他根本不敢再次躺在西弗勒斯的身邊睡著,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被人施了奪魂咒,被控制住了?
可是,被奪魂咒所成功控制住的人,是無法自我恢復的,除非靠別人解咒,但安格里斯似乎卻能夠靠自己恢復神智,看起來又不像被施了奪魂咒的樣子。
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一想到自己似乎是在進入有求必應室的那段時間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再聯想到自己那時候在那裡面莫名地睡了一整天,安格里斯就知道自己應該是發現了案發地點的所在。
明天,再去有求必應室看一下吧。
他這樣想著,然後開始努力回憶,自己當時究竟是怎樣是那扇門開啟的。
接著,他又想起了今天早上那種嚴重挑戰他底線的報紙,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女孩。
哎……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深深懷疑今天就是他的災難日,不僅白天問題多多,就連現在,他也得不到安穩。
夜還很長,但是他卻躺在床上不能睡著。
同時,為了不驚醒特別敏感的戀人,安格里斯幾乎就不敢動彈,也不敢隨便翻身。
難道……他今晚必須這樣傻睜著眼僵直到天亮?
混蛋!!別讓他知道這究竟是誰幹的,他絕對和對方沒完啊!
安格里斯頓時抑鬱了,他暫時不想告訴西弗勒斯,不想讓對方擔心,但如果明天問題仍然得不到解決的話,就只得請教自己的戀人了吧。
然而此時的安格里斯卻絕對沒有想到,就是因為一時的隱瞞,他錯過了向西弗勒斯坦白的最好時機。
使得他們的未來,一下子就偏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方,讓人慾哭無淚。
第二天早上,西弗勒斯去給新生上魔藥課,而安格里斯則按照預定的計劃準備去有求必應室看看。
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算在走廊裡隨便遊蕩一下,他也能遇見那個討人厭的女孩,林鬱郁。
“……你真是好本事!”林鬱郁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甘心,她手裡拿著一份新的報紙,看上去很像砸在安格里斯臉上。
“讓鄧布利多施壓,逼迫報社澄清昨天報道的不真實?我真沒想到校長會包庇你這個……”
“我這個什麼?”安格里斯沒有想到校長會袒護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稍稍愣了一下,感嘆著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真是影響力巨大,也不忘諷刺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會做出這種沒有水準的事情,真不該高看你的智商,你以為會沒人知道這是你做的?像個小丑這樣子蹦躂,要不是你現在還算是我的學生……”
“你……你以為別人會相信你的說詞?說自己是被一個幾乎沒有交集的學生陷害了?”林鬱郁稍微慌張了一下,立刻又擺出一副警惕的神情。
安格里斯突然地就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林鬱郁,真的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任性小孩,她大概以為斯萊特林的那些小蛇真的會發現不了這是她乾的,她那種得意洋洋的表情,再加上小蛇家裡的那些貴族,絕對會搞清楚事情的始末,畢竟他們的繼承人可都在霍格沃茲上學。
小蛇們不會插手這種事情,但是對於自己院長的戀人被陷害,沒有一個小斯萊特林會真的高興的,更何況……毒蛇沒什麼,斯萊特林都是毒蛇,但一條亂咬人,不分輕重,卻又不能一口咬死對方的毒蛇,真的是沒人願意接近呢。
要不然,怎麼每次看到這個女孩,她總是一個人呢?
算了,她好自為之吧。
安格里斯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