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也被修伊所收買,為了得到他的專門指點而卑躬屈膝起來,而第一個直接的表現就是他對修伊的稱呼變得恭敬無比。
所有人望著修伊的目光立刻變得陰風陣陣,瑪麗嘉的目光尤為嚇人:“倪劍,為什麼?”
倪劍似乎是豁出去了,瑪麗嘉不肯放下架子的行為大概是他失去耐心的原因:“還能怎麼樣?你總把自己封在‘祭司’的面具下不肯坦白,再等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希望啊?”
“那你就求助修伊,你不想想,他喜歡蕾娜斯卻追不到手,這樣的人能教你嗎?”瑪麗嘉話出口就後悔了,因為她已看到了修伊的眼神。
雖然外在還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不過眼神卻陡然間變了很多。
不經意地掠過一絲無名的痛苦,眼神中變得深沉而哀傷,彷彿什麼隱藏在心中的東西被觸動了一般,可這一切只不過是瞬間閃過罷了,除了怒衝衝朝修伊發難的她外,只有虛空也注意到了修伊的表情。
“瑪麗嘉,你的話出格了!”虛空首次用嚴厲的語氣對瑪麗嘉說教了起來:“殿下和蕾娜斯小姐清白得很,並沒有你所說的那種關係!”
蕾娜斯微微別過臉去,面對這種敏感話題,她開口否認也不是,出言承認更不是。倒是修伊先笑了起來,蠻不在乎的神色和剛才判若兩人:“我對蕾娜斯確是毫無辦法,因為我是當局者迷,但我幫倪劍和米伯特做指導時則是局外人,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啊!”
剛才他的那副痛苦樣子是錯覺嗎?
瑪麗嘉被堵得啞口無言,望著修伊已完全恢復正常的嬉笑神態,她不由得懷疑自己剛才是否眼花了。按常理來說,一個人若是被觸動到心底的痛處,思考能力一般都會因為情緒化而遲鈍少許,而修伊的言辭談吐還和平常一樣尖銳犀利,一點生氣或不高興的樣子都沒有。
“可、可是你也不能幫他啊!”終究還是自己的終身大事比較重要,瑪麗嘉很快就把修伊方才的異常放在一旁,滿臉不高興地叫道:“我的感情由我自己決定,你不覺得這樣算計別人很卑鄙嗎?”
修伊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古怪,彷彿是釋然的表情一掠而過,然後他就開始搖頭:“錯了,錯了,你把我的‘指導’徹底想歪了。若是教倪劍各種甜言蜜語,又或者所有討好的手段來征服你,我還不如直接給他最烈性的春藥合算……別把我想得那麼下作,我只是告訴
他們,如何才能成為心儀女性的理想情人罷了。”
眾人同時恍然大悟,對修伊的看法不由得大為改觀。
“米伯特還是米伯特,我只是教他怎麼適當表達感情,用最真的自己去打動菲莉絲,當然語言上的一些小小修飾是必要的,而且也要讓菲莉絲聽了不反感。”修伊用最簡短的語句解釋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只要靜靜看著,等待這個長翅膀的男人變成你所鍾情的物件就行。”
倪劍苦著臉叫道:“你能不能別講這麼白,說穿不就一錢不值了?”
修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含笑地目光重新轉回米伯特那邊:“你也別擔心,我保證。即便她知道。也會心甘情願地接受你。米伯特就將是個最好的例子。”
“你準備好了嗎?”不可否認,米伯特的話使菲莉絲的心產生了不小的波動,她似乎被這幾句平淡已極的話所感動,費了好大力氣才重新恢復了一貫的冰冷語氣,而且還是靠強行想起依路達克的狡猾樣子才恢復的。
米伯特把金屬手套的腕扣仔細地扣好,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陡然睜開的雙眼中神光暴射。令對他已另眼相看的菲莉絲都感到一陣心悸,對眼前這男人的評價因此又上了一層樓,然而讓米伯特形象錦上添花地話還是這句話:“請全力出手,這樣我即便死也無憾。”
姑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