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沒見了,你說你這還是這般黑,沒有絲毫減少。”紅衣老者湊到包拯身邊,笑嘻嘻地說到,頗帶著孩子氣和調皮意味。
“好了,老四。”紫衣老者淡淡地打斷兩個人的對話,眼下最要緊的事,恐怕必不可少得回去面見一次聖上了。這麼多年來,自己第一次把事情辦砸了,而且還是這般重要的事情。若莫問真有個什麼閃失,皇家缺了以為皇子,百姓卻了一位可靠的帝王,他們,都是罪人啊。只是這凶多吉少的事情,他又還能抱著幾分希冀呢?
“你們去收拾收拾吧,各自做各自的,該做什麼做什麼去。老二,你到我房裡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問你。”紫衣老者緊鎖的眉頭微微蹙動了一下。
眾人便也散去,包拯只等在外面,和四老一同面聖。
“流雲姑娘的病?”
“是他。”青衫老者早已料到他會問這個,直接明瞭地回答道。
“他?”紫衣老者若有所思,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重了,“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他一直都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皇上。此番大概也是不希望這件事情波及太廣,牽連無辜的人。”青衫老者一動不動。
“二弟,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既然他有,又肯給,為何要等到我們一行人離開去了崑崙之後,小主子遇險,才拿出此物?”紫衣老者不以為然。
“這,我就不知道了。”青衫老者不願再多說什麼,告辭離開了。紫衣老者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漫上莫名的悲哀。
清醒
莫問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覺得甚是陌生。
自己這是在哪裡?莫不是在做夢?他試探著起身,卻頓時覺得全身痠痛,每一根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微微一動,便不得不停下來。他便打消了要自己起來的念頭。
擦,這是哪個皇帝的行宮嗎?莫問打量四周,心中想著。風格雖然與大宋雕欄鏤空的花柱不同,卻也顯盡了皇家氣派,一覽無餘的奢華和富貴,這般模樣,豈是普通尋常百姓家可以消費得起的?
“哇,大哥哥,你醒了啊!”張蝶依高興地叫起來。莫問被她這麼一叫,不禁覺得被嚇了一跳,突然頭疼得厲害。
“啊!好痛!”莫問抱著頭,大聲叫起來,“好痛啊!”
“大哥哥大哥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張蝶依急急地叫起來,一手要扶著莫問,卻被他一把推開,“姑姑,姑姑,爹爹爹爹,他醒過來了。但是他痛,他好痛的養子!”一邊叫一邊向外跑去,有點語無倫次地叫著,心中甚是著急。她已經在行宮守了莫問七天七夜了,這中間,莫問有一次突然醒過來大叫一聲,卻又躺了下去,再也沒了聲響。張蝶依雖然只有七八歲孩童的智力,卻也知道一個人若是死了,便就再也活不過來了。而父君說,若是十日之內他還是醒不過來,恐怕以後一輩子都得這麼睡著了。張蝶依只是偶然聽到張臨子這麼對李方若說的,雖然不是很明白,一輩子都得這麼睡著意味著什麼,但是張蝶依隱隱卻覺得很擔心。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陌生人,卻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信任和喜歡。她擔心他,擔心他就這麼一直睡著起不來了,甚至擔心他死去。這種感覺,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蝶兒,慌慌張張的,小心一點。”張臨子聽到張蝶依的叫聲,立刻衝了進來。
“爹,爹,他醒過來了,他醒過來了。”張蝶依不斷地重複著那五個字,心中充滿歡喜,“可是爹爹,他痛。”張蝶依滿臉難受,似乎疼痛的那個人是她自己,而不是莫問一般。
“蝶兒不著急,爹爹在這,爹爹去看看,蝶兒放心。”張臨子握住張蝶依的手,安慰道。李方若在後面看了看,轉身吩咐道:“快,快去稟報公主。”
“是。”小侍女領了命令便急匆匆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