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一直沒有說話,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緊抿著唇,突然縱身一躍,從二樓處跳了下去!
我呼吸一緊,想都沒想地伸手拉他,情急之下,隨著他一同跳下,剛觸碰到白蓮的身體,就被白蓮反手帶入懷裡,一同安全地站在了地上。
我拍著自己的胸脯,喘息地訓斥道:“你發什麼瘋?”
白蓮卻用那雙異常美麗的葡萄眼,盈盈不語地笑望著我,髮絲輕拂著淡淡的紫唇,唯美了所有的感官。
在傾國傾城的笑顏間,白蓮抱著我,抬頭望向欄杆處的獅子,略帶撒嬌的語氣,乖巧而幸福地綻放著笑容,嬉笑道:“父親,我要山兒。”
獅子的手緊緊扣在欄杆處,整個人紋絲不動,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空氣卻彷彿變得稀薄,那站場上的殺氣撲面而來,害得人必須腳下生根,才不至於嚇得腿軟倒地。
白蓮充滿韌性的笑容和獅子不容忽視的霸氣,在這一仰一俯間,衝擊著每一個人的感官。
時間,彷彿成了靜止狀態下的萌芽。
漸漸的,白蓮的笑意出現細不可察的裂痕,獅子的霸氣卻仍舊無限擴充著戰場上的生死決。
此時,這個獅子,不是父親,不是君主,而是掌控千軍萬馬,操控生死的世界主宰!
沒有人可以否認他的存在,他的獨裁!
勝負漸分時,我的鼻息點點縈繞上竹酒的清冽與暖覺,一個溫文而雅的聲音響起:“父親,兒亦然。”
我眼睛瞬間睜大,緩緩轉過頭,看著那陽光下的溫潤男子,見那眼中流淌著星星點點的溫柔,感覺他伸出手指,撫上我的臉龐,淡笑道:“思念所至,無法獨守。”
喉嚨有點啞,張了張嘴,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滿傻地,但還是忍不住,張著大嘴,動作僵硬、吱噶做響地抬起頭,望向獅子。
獅子扣在欄杆上的中指,一下下有力地敲擊著,聲聲異常清晰的傳來,若震撼人心的軍鼓,狠狠敲擊著人類拼殺的心房!
我知道,獅子憤怒了,起了殺念。卻不知道,應該如何。
恍惚間,罌粟花從二樓處飛落下來,衣衫翩然,瀟灑狂放,卻仍舊吊兒郎當的模樣,痞子似的笑道:“湊個熱鬧吧。”
我開始變得不明白了,我和月桂那是有情有意,和白蓮那是藕斷絲連,跟你罌粟花好像沒什麼吧?難道是……男盜女娼?
咳……這個想法一出,我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陣昏天暗地的咳嗽。
抬頭再想看向獅子,卻見獅子正用那黑金的眸子凝視著我,彷彿要盯進我的靈魂,看清我的內部構成。
時間,在彼此的交鋒中嗖嗖而過,直到我仰視的脖子出現脊椎癱瘓,我才咒罵道:“靠!獅子你下來,我們換位置對著看,這脖子忒難受了。”
獅子眼波一閃,沒有搭話。
月桂軟言道:“父親,山兒張狂,百無顧忌,在她眼裡,與父與兒,皆是男人。”
白蓮嘟囔道:“若不是父親強橫,山兒今天說不上是誰的呢。”
罌粟花不羈道:“父親難道不敢公平競爭?”
獅子眼眸仍舊緊緊鎖著我,低沉性感地聲音響起,只對我言道:“山兒,我的生命中,只有掌控。你,是個例外。但若想我放棄自己的本能,你且忘記從前的種種,我們從頭開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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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啞然,我驚訝,我感嘆,獅子竟然會同意與兒子一同公平地追女人?可……他這也忒狠了吧?竟然讓我與他一笑泯恩仇?將從前的種種忘掉?將他曾經的背叛忘掉?這個……有可能嗎?
掃眼月桂的溫柔,罌粟花的風流,白蓮的絕色,雖然我不在乎獅子的掌控,但他們即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