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種無力感,悄然爬滿疲憊的身心,獨守著原駐軍處,忍受著敵軍快嗎的挑釁。
我突然不想做大夫了,即使我不停的救治,卻仍舊會有生命從我手中流逝,讓我暴躁苦惱。
夜色中,站在陣前,望著若小丑般不停叫囂的‘猛嗜部落’,聽著他們大聲地嘲弄,我開始敬佩起獅子的膽量與氣度。是他挑起了針對‘猛嗜部落’的大梁!是她想著同意這篇難以控制的局面!是他第一個要比呼籲一下的臣民。無論他竟來的目的是否單純,在這一刻,他的確是冒著被‘鴻國’、‘烙國’夾擊的危險,仍想著剿滅‘猛嗜部落’,讓邊界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
身後有人接近,與我並排而立,與我一同眺望著對面的叫囂,半響,開口道:“寫等跳樑小醜,亦敢狂妄叫囂,必誅之不留血脈!”
我瞬間轉過頭,望向那聲音低沉有力的男人,凝視著那閃爍著掌控一切的黑金眸子,看著他一身普通士兵盔甲,塗抹了黑灰的臉孔,竟平復了多日的暴躁,覺得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心情豁然開朗,笑容爬上眼瞼,打趣道:“獅子,你鑽地洞來的?”
獅子勾唇一笑:“一直勞作在廚房,自然如此。”我驚訝地張開嘴巴:“你……一直在軍隊中?”獅子請點頭:“隨軍而行。”我努力合上嘴巴,卻又掃了獅子兩眼後,忍不住再次張開:“你是伙伕?”獅子低低笑著,聲音異常性感:“山兒可是吃過我做的飯菜。”完了,我傻了。
半天,才吧嗒吧嗒嘴,感嘆道:“怪不得菜不是淡就是鹹,害我都想衝到廚房揍人了。”
獅子眼波悸動地望著我,不言不語,卻閃爍著絲絲魅惑人的情愫。
我轉開頭,悶聲問:“今天怎麼現身了?”獅子的大手牽上我的小手,攥入手心,包裹著:“陪某個食慾不振的小丫頭說說話。”
“獅子……”口中囔囔喚著他的名,心裡原本失重的天平,偏了。知道獅子既然隱身做伙伕,定然由他長遠的戰略打算,今天,缺位我的鬱悶低沉站了出來,牽上我的手,為我支撐起乏力的身子,給我一種信念——不會輸!
獅子陪我鳥瞰著對面的跳樑小醜,平靜了我煩躁暴亂的心跳,雖然只是片刻的溫暖,獅子邊閃身回了他的廚房,繼續做起了大頭伙伕,但卻給了我足夠的信心,能打贏這場仗!
臨行前,獅子回過頭,在我耳邊親暱地問:“我養的鴿子肉,好不好吃?”
我瞪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吃他養的鴿子肉了?
轟隆……
貌似並非莫名其妙,這次,烏龍大了。原來那被懷疑屬於叛徒的信鴿,竟是獅子的御用鳥!真實的,是你的鳥,你不照看好,跑我這裡溜達什麼?雖說……我以前有用你的御用鳥窩,但現在侖家可是招租狀態中!
如今,管你是鴿子還是鳥兒,都已經被我吃了,還能怎麼樣?也許,按照皇家的一貫作風,最好為鴿子追加個封號,例如:為國捐軀死得其所鴿子王!
深吸一口氣,再次望向對面叫囂謾罵時,卻突然覺得很好笑,真的如跳樑小醜般,沒有格調。
獅子說,既然‘鴻國’守禮不越分毫,那就將‘猛嗜部落’趕入他們的領土,請他們品嚐下國家被劫的滋味。此計雖然損了點,但絕對是牽制‘鴻國’一同對付‘猛嗜部落’的最好辦法。
衝入罌粟花的帳篷,將此招一出,果然得到大家的深度認可。
我一高興,喝了一碗酒,吃了一碗飯,扒了一盤菜,一想到這些可能是獅子做的,心情就格外的好,更是吃得眉開眼笑。
罌粟花見我如此高興,身子往墊子上一倚,調笑道:“怎麼出去溜達一圈,就忽然開朗了?”月桂給我夾著菜,也掛著柔和的笑意:“多吃點,好幾天不見你吃什麼,這身體怕要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