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寒初藍來了,喬依兒微微地福了福身,嘴裡恭敬地說道:“奴婢見過世子妃。”她嘴裡說著恭敬的話,臉上卻板著,看不到半點對寒初藍的恭敬。
寒初藍對喬依兒也沒有好感,更不會去討好喬依兒,反正喬依兒對她不尊,她也會對喬依兒不敬。
“爹,太皇太后要見我?”
寒初藍越過了喬依兒,走到夜沐的面前,溫聲問著。
夜沐望向她,公媳倆人對視一眼後,夜沐才溫和地說道:“母后也是無理取鬧,就是你病後,沒有喝上你親自燉的湯,嫌棄慈慶宮廚子燉的湯不如你的好喝,看你還沒有好轉,母后也就一直忍著,你如今回來了,又兩天都不進宮去,她實在是饞得要命,就著喬姑姑半夜來騷擾你。”
慈慶宮的廚子可以說是整個帝都最好的廚子之一,有著寒初藍湯的做法,怎麼可能做不出相同的味道來?陳王妃就沒有說過自家廚子做出來的美容湯不好喝,太皇太后不過是找一個藉口半夜三更把寒初藍叫進宮去。夜沐很清楚其中必有陰謀,寒初藍也很清楚。
“藍兒,你大病初癒,臉色都還差得很,就不要進宮了,等你再休息數天,再進宮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吧。”夜沐溫和地說道,示意寒初藍親自回絕喬依兒,不要在這個時候進宮去,還不知道宮裡藏著什麼變數等著呢。
晚上,未經召喚,夜沐又不能進入深宮。皇宮男女之防特別的嚴,到了夜晚,七歲男童都不準留宿深宮。
寒初藍這才轉身,淡淡地對喬依兒說道:“喬姑姑,麻煩你回宮轉告太皇太后,過兩天,等初藍的身體完全好轉了,初藍再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安。”
喬依兒堅決地拒絕:“世子妃,請不要為難奴婢了,太皇太后喝不到世子妃的湯,最近食慾都不好,心情也跟著不好,白天才責罰了幾名奴才呢。太皇太后說了,如果奴婢請不到世子妃進宮去,就要問奴婢的罪,還請世子妃見諒,體諒體諒我等做奴才的無奈。”
“母后什麼時候食慾不好?本王怎麼沒有聞聽?”
夜沐冷冷地駁問著喬依兒。
喬依兒恭敬地答著:“從世子妃生病後,太皇太后既喝不到世子妃燉的湯,又擔心世子妃的病,就吃什麼都不香了。攝政王十天半月都不曾踏進慈慶宮一步,對太皇太后也不甚關心,怎麼會聞聽到太皇太后食慾不佳?”
“大膽!”
李公公喝斥著喬依兒。
夜沐冷哼著,“喬姑姑這是在指責本王嗎?母后還真的教出一個好奴才呀。”
喬依兒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犯了過錯,連忙跪下,惶恐地說道:“攝政王恕罪,奴婢不敢。”
“本王雖然漸漸地上了年紀,還沒有老到聾了,本王剛才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喬姑姑就是指責本王!”夜沐站起來,走到喬依兒面前,對太皇太后跟前的這條狗,夜沐也是十分的不滿,應該說他對整個慈慶宮的人都不滿。“憑你小小一個管事姑姑,也敢指責本王!你配嗎?”
喬依兒趕緊叩頭,惶恐不安:“奴婢不配,奴婢不配,求攝政王恕罪。是奴婢多嘴了,奴婢掌嘴。”說著,喬依兒抬手就很不客氣地自己掌摑著自己的嘴巴。寒初藍在一旁淡冷地看著,要是換作以前,她一定會喬依兒說幾句話,在經歷了這麼多後,她對待每個人的態度也在改變,是敵是友也能分得清。
她明白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喬依兒帶來的那兩名小宮女也嚇得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瑟瑟發抖,害怕夜沐的怒火也燒到自己的身上來。
等到喬依兒那張美豔的臉被她自己掌摑得又紅又腫,嘴角都在流血了,夜沐才淡冷地一揮手,說道:“好了。”
“謝攝政王。”
喬依兒還不忘恭恭敬敬地謝恩。